而且王濤還特別交待了,哪些人過來的話可以直接免單,哪些人要安排好一點的小妹,當然這些話他也隻是說給我聽聽而已,具體的事情有這邊的經理負責,王濤對我說這些話也隻是希望我多學一下而已。
說到底,他對我還是挺照顧的,我心裏也有些感激他,晚上兩三點鍾人才漸漸少了起來,王濤擺了幾桌酒,然後單獨將我叫到了樓上,樓上有一間他自己的辦公室,打開窗簾,零晨已經沒有多少人與車了,有的隻是昏黃的路燈。
王濤給自己倒上一杯紅酒,又給我倒上了一杯說“小毛,其實我一開始就希望能跟你一起玩,現在也希望,特別是你提出的那種航空母艦形勢,這點我就覺得非常好,可是我沒有那麼多的好兄弟。你知道其實我們混的,很多人都不敢成家立業,為什麼,就怕自己進去了或者死了會連累到家人,可你提出的這個模式就不一樣了,哪怕我死了,我知道有兄弟會為了我報仇,或者他們能照顧我的家人。我很希望你能成為你們其中的一份子。”
我沉默了,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王濤這人我看不透,並且這次讓兄弟們幫他看場,也算是欠下了一個人情,一個看不透的人成為自己的兄弟?在我的心目中,兄弟可是很神聖的一個詞,做了就是一輩子的,我不想將人心想得太過於複雜,王濤想在資江機混下去,那就離不開警察的幫助,而胡峰,則正是所長的兒子。
並且趙高的父親也是教育局長,這種人雖然不是警察,但能量是不容質疑的,並且我跟王濤接觸得不深,他這個人的心我也無法看透,而我又欠他人情,所以我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像一道多選題,兩個答案都是錯誤的,怎麼選都是錯,那不如不做,空著,也比選了強。
王濤看我半天沒有說話,衝著我笑了笑說“是我太草率了,來,今天咱們不談其它的,喝酒,但我相信日久必見人心。”
我舉起懷,跟王濤幹了。
一連幾天,迪吧都沒有出過什麼事,但也很奇怪,劉子龍明明知道我在這裏,就沒有再來找過我一次,他不來對我來說更好,迪廳裏麵也沒打什麼架,所以現在很多兄弟都沒有見血,等真正的見血之後,我自然會帶著人去找劉子龍。
前陣子被劉子龍逼得都不敢去資江機,有仇的人,自然要報的,我會讓劉子龍付出代價,不將他砍得在醫院住個十多天,也解不了我心頭之恨。每次兩三點下班之後,我總喜歡坐在學校天台的角落,這裏有我的沙袋,有我的啤酒,還有我的思念。
言西不知道在何處,藍竟輝這個最恨我的人已經完全廢了,生不如死的活著,那種看不見希望,又沒勇氣死亡,或許才是最痛苦的吧!我腦子裏不停的想著,想著以前的一切,明明時間不長,卻仿佛一個世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