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雖然已經快邁入四月份,但在北方還是有絲絲冷意。
看著微微打著抖的葉鶯,紀連齊歎了口氣,遞過去一杯熱茶,“暖暖身體。”
他倒不是擔心她那天抽不出空,他是讓她身體扛不住,本來就患有心髒病。
半個月後,到了婚禮的日子。
葉鶯特意為此定做的重工龍鳳褂也趕在婚禮前一天送到了。
這畢竟是唯一一次,她想留下一些特殊的記憶。
龍鳳褂配軍裝,這是她能目前想到的中國式浪漫了。
當葉鶯盛裝出現時,紀連齊的眼睛全程仿佛長在了她的身上。
婚禮不算太繁複,隻是在大院裏擺了十幾桌酒,除了部隊裏的戰友,還有她和他的家人。
看見王秋紅出現在現場那一刻,葉鶯還是挺意外的。
這老娘們兒這會兒看起來好像沒有當初嫌棄的樣子了。
這時候的婚禮不像現代那麼多儀式,過程要簡單許多,尤其他們還是補辦的。
大家起哄親一個的時候,紀連齊還是一如既往地容易臉紅,遲遲不動。
葉鶯愣愣地看著紀連齊,他為什麼遲疑了?
他不願在眾人麵前表明心跡?
呼聲越來越大,終於,紀連齊拉起她的手,飛快在她唇上落下一吻。
緊接著,她的無名指被戴上了一枚金戒指。
席中又是一片歡呼,郝永剛賀朋等人更是大聲調侃起紀連齊。
葉鶯怔怔看著這枚新戒指,周圍的一切仿佛靜止了。
他竟還為此去訂做了金戒指。
紀連齊拉住她的手,猶豫片刻,以僅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緩緩說道:“葉鶯,我...”
“嗯?”葉鶯雙眸一亮,期盼地看向他,以為他終於要對自己說出那三個字。
“我...”
“你什麼?”
輕歎了口氣,紀連齊話鋒一轉,“我以後一定會好好待你。”
葉鶯翻了個白眼,有些無語。
晚上,紀連齊喝得稍微有點多,被葉寧扶著回來的。
葉鶯因為有些累,就先回來了,此刻看到有些醉意的紀連齊,皺了皺眉,對葉寧說道:“哥,你把他扔床上就好。”
葉寧把紀連齊放倒在床上後就走了。
葉鶯不客氣地掐了一把紀連齊的腰,斥道:“你瘋了你,喝那麼多!”
紀連齊睜開雙眼,卻是一片清明,翻身把她壓在身下:“大喜日子,高興。”
“你...你沒醉?”
“不裝醉,我回不來。”
“看不出來,你還挺機靈。”
紀連齊輕笑了聲,迫切地俯下頭,欲要欺上她的紅唇。
葉鶯抬手捂住他的唇,嗔怪道:“不行,你現在還不能親我。”
“為什麼?”
“因為我想聽的那句話,你沒說。”
“什麼話?”
葉鶯忽然有些置氣,別扭地看著他:“在歌舞廳地下室你沒說出口的話!這很難說出口嗎?”
“你對我從不言愛,雖然我知道你心裏有我,可我、可我還是希望你能說出來啊!”
紀連齊怔怔望著一臉不滿的葉鶯,這才知道,原來她對此一直耿耿於懷。
思及此,他不再猶豫,笨拙地說道:“葉鶯,我...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