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麥第一次見到程牧的時候,是在一場慈善晚宴上。
時麥不怎麼參加這種虛與委蛇的社交場合,百無聊賴地一個人坐在角落裏玩手機。
然後就看見一個男生被母親揪著衣領逮了過來。
一臉的不情願。
時麥不由得多看了幾眼。
就這麼和程牧的眼神對上了。
不過時麥很快就轉移視線了。她對這個圈子裏的男生沒什麼興趣,都是一群烏合之眾,仗著家裏有錢有勢,向來不尊重女生。
與此同時,程牧被母親壓到這邊來,看到池景行,皺眉吐槽了一句。
“剛才遇到個女的,莫名其妙白我一眼,是誰家的?”
池景行聳聳肩。
等程牧再轉過頭去尋找那個女孩的身影的時候。
時麥已經離開了。
再次見麵,是在很多年之後。
時麥回國,見到了那個自己連模樣都不知道的所謂丈夫。
她才恍然想起,他就是那個和自己一樣不喜歡參加慈善晚宴的男生。
一晃這麼多年,時麥已經出落得亭亭玉立,而他也不再是那個滿臉不高興的叛逆男生。
時麥也許是怔了一會兒,聽見程牧的笑聲。
“怎麼,老婆,別是愛上我了吧?”
話一出口,時麥就知道。
這人根本沒變,就和圈子裏那些男生一樣,妥妥的二世祖。
尤其是當她看見他和一個女生在ktv裏拉拉扯扯,摟摟抱抱的時候,時麥心裏沒多傷心和生氣,就是覺得自己被耍了。
她冷冷盯著程牧:“下次再讓我看見你和你的女人在大庭廣眾之下當著我的麵摟摟抱抱,別怪我直接把男人帶到程家去。”
時麥回國後和程牧的第一次重逢,便是這樣不歡而散。
回到程家,時麥冷著一張臉。
她走進主臥室,把被子扔了一床到外麵來。
“我住裏麵,你不要想和我一起睡,我和你隻是名義夫妻而已。”
程牧懶洋洋地倚在牆上。
“誰告訴你我要和你做名義夫妻了?”
程牧似笑非笑,時麥身子一僵。
她有些警惕地看著他,他一步一步走向前來。
時麥後退:“程牧……我告訴你,哪怕我們現在是合法夫妻,我也會控告你婚內強奸的。”
程牧還是笑。
他盯著她,一直到時麥的臉色越來越緊張的時候,忽然嗤笑一聲,拿過她手中的被子,轉身走向了客臥。
進去之前,他還說了一句話。
“發育得跟個小學生似的,我才沒興趣呢。”
等時麥反應過來的時候,程牧已經鎖好門,睡覺了。
……
第二天一早,時麥一打開們,就看見了光著上半身的程牧。
時麥尖叫一聲,立馬轉過身去,語氣憤怒。
“程牧你有病啊!大清早的耍什麼流氓啊你!快點給我把衣服穿上!”
程牧自己也有點蒙了。
半晌才忽然反應過來——
他已經結婚了。
家裏還有另外的人。
他神色有些尷尬,等他穿好衣服走出來的時候,時麥在客廳裏正襟危坐,桌台上麵還擺放著兩份文件。
程牧挑了挑眉。
不知道這個大小姐又想要搞出什麼幺蛾子來。
程牧坐在一旁的沙發上,翹起二郎腿。
“怎麼了?時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