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耳欲聾的夜店音樂聲裏,幽暗無光的角落。
祝鳶被男人狠狠壓在身上,男人炙熱而急促的吻落在她薄薄的嘴唇上,原本鮮嫩的肌膚被擠壓得迅速紅腫。
祝鳶緊緊閉著眼,用盡全身的力氣,卻無法撼動眼前的男人分毫。
強烈的酒氣湧進她的口鼻,她意識到,壓在她身上的男人已經快要失去理智。
千鈞一發之際,她卯足力氣,彎曲膝蓋,狠狠向男人兩腿中間踢去——
隨著一聲痛苦的悶哼,男人終於鬆開她,彎下腰去,緊蹙眉頭,捂住自己那處。
祝鳶終於掙脫開他,吹彈可破的嘴角肌膚已經被他吮吸得破了皮,她用手背擦了擦,有些刺痛,微微流了點血。
“這位先生,請你自重。”
說罷,她拿起一旁的對講機,“三樓過道處有位喝多了的客人,請大堂經理來處理一下。”
男人慢慢緩過勁來。
他直起身子,雖竭力隱忍,但從他死死咬著的後槽牙和有些發紅的眼神中看出他的慍怒。
他眼神向下,看向女人。
很漂亮,微卷的長發,臉頰有些肉,眼神卻很清冷。
他微不可聞地挑了挑眉。
怪不得認錯了人,眉眼之間,是幾分相似。
尤其是左眼角的那顆淚痣。
他真是喝得不少。
頓了頓,他從外套內拿出一張名片,卡在祝鳶的銘牌上。
“如有冒犯,可以聯係我的秘書,想要多少賠償,和他提。”
說罷,男人繞過她的身子,離開過道。
名片順勢掉落下來,落在祝鳶的腳邊。
她垂眸看去。
【池氏集團總裁特助陳明恩】
祝鳶的心狠狠一滯。
池氏集團?!
她站在原地,還沒來得及走動,一道男聲響起。
“祝鳶,你不是說有客人喝多了?人呢?”
是會所的大堂經理徐偉。
祝鳶壓下心中思慮,撿起地上的卡片,淡淡道,“走了。”
徐偉皺眉。
“那你愣在這幹什麼?還不快去工作?”
徐偉睨了她一眼,這個女人確實漂亮,隻可惜,是剛剛從監獄裏出來的,要不是她還算有點人脈,他們這海市頂尖高端會所怎麼會要一個從監獄裏出來的人。
祝鳶將名片放進口袋裏,“知道了。”
擦肩而過時,徐偉的對講機響起來。
“徐經理,A01包房的小姐不夠了,趕快再叫幾個過來。”
徐偉臉色一僵。
A01是會所裏最尊貴的一個包房,能進入這個包房的人非富即貴,如果他沒記錯的話,今天包房裏的人是……
想到這,徐偉身子顫了顫。
他連忙叫住還沒有走遠的祝鳶。
“你現在換身衣服,去一趟A01!”
-
祝鳶已經習慣。
從出獄到現在,她來這裏駐唱已經有一個多月了。
會所裏的人時常不夠,她因為長得漂亮,偶爾會進去幫忙倒酒點歌,不僅小時費更高,經常還會有客人給不少的小費,足夠她半個月的工資。
她快速地化了一個不算精致、但恰到好處的能掩飾她原本容貌的妝,換了一身旗袍,走向A01包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