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0年冬,A市西邊角落的四合院內。

木糖被耳邊嘈雜的聲音吵醒,皺著眉不耐煩睜開眼,正準備吼,結果發現嗓子疼得厲害,像是被人掐過脖子一樣。

嘶啞得不行,根本說不出話來,看著周圍充滿年代感的布置,那帶著印花的瓷盆,煤油燈,牆上貼著報紙。

這些隻有她很小很小的時候,在爺爺奶奶家有看到過,好熟悉又好陌生的感覺,她這是怎麼了,怎麼會來到這個地方,難不成是做夢。

嗯,一定是做夢,一定是的,她還沒睡醒呢。

李翠芬自責得不行,早知道糖糖真那麼喜歡那個臭小子,她一定不會這麼逼,誰知道她真想不開去上吊啊,可……她也是沒辦法。

這個傻丫頭,為了那個臭小子,居然將自己好不容易找來的工作給那小子的妹妹,甚至還想代替他妹妹下鄉,這從小嬌生慣養長大的,哪裏能受得了下鄉的苦。

她是一時氣急才甩了一巴掌,誰知道這丫頭氣性這麼大,要是她晚回來一會,估計這屍體都要涼透了。

哭了一陣,抬起頭對上一雙茫然的眼睛,兩人都是一怔。

李翠芬很快回過神,撲過去將人抱在懷裏,一副失而複得的驚喜模樣:“糖糖,都是媽媽不好,之前不應該打你的,你可千萬別再想不開了,我跟你爸可就你一個閨女,你要是出事,我們倆可怎麼活啊。”

木糖被她緊緊抱在懷裏,一時沒回過神,張張嘴說不出話來。

“糖糖啊,你是不是餓了,媽媽去給你做最喜歡的糖心雞蛋,你自己待一會好不好,先不要說話,你的嗓子是之前上吊傷到了,等養兩天就好了。”

說完也不等她說什麼,直接轉身去了院子廚房。

木糖抬起手,看著她的背影遠去,尷尬將手放了下來,剛在她已經想起來了,根本不是在做夢,她居然穿書了,穿越到一本年代軍婚。

想到那本書裏,這個跟自己同名同姓的女孩子,最後淒慘的下場,臉不受控製綠了,瑪德,別人穿越給個好身份,她穿越就是個骨灰級戀愛腦。

這要是在古代,那都是要跟王寶釧一樣,組隊去挖野菜啊。

居然為了個男人,不,是為了討好那個所謂竹馬的妹妹,心甘情願將自己的工作讓出去,還代替竹馬妹妹下鄉。

這不是腦子被驢踢了是什麼,戀愛腦傷不起,她都快要被那窒息的原劇情給創死了。

很快離翠芬端著熱乎乎的糖心雞蛋過來,坐在床邊,滿眼溫柔看著她:“糖糖,來常常看,這是媽媽給你做的最喜歡吃的糖心雞蛋,還給你放了紅糖,你趁熱吃。”

木糖低下頭,看著碗裏的糖心雞蛋,眼眶紅了紅,心裏暖暖的,這種待遇她前世從來沒體會過,爸媽從小就偏心弟弟,她都是像野草一樣生長。

他們總是說她性格怪癖,跟家裏人不親近,可他們從來也沒靠近過她,沒教過她什麼是愛,她要怎麼去愛他們。

就連她的名字,前世媽媽都是隨便取的,就是因為看到別人吃木糖醇口香糖,就給她起木糖醇,還是後麵她上學一直被同學取笑,鬧了很久,才勉強願意去掉一個字,也就是她後麵的名字木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