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然,靈光一閃,李雪棠想到了係統。
她心裏默念:“係統,你先前說這份工作是搶了別人的,是不是那位總行長侄女的?這親戚關係又是怎麼一回事?”
白淵旁觀全部,細心地一個一個問題地回複她:“是。未免你被人欺負,抓來一個白工。”
李雪棠還有一個疑問:“我搶走總行長侄女的工作,他們沒發現人不對?”
“嗯,那女人和你同名同姓,長居國外,近日回國,外人少知她的樣貌、身份。
這份工作,是她家裏人想她安分留在國內,托那男人安排的。
那女人不想留居國內,偷逃了,她家裏人怕說出來,那男人心裏有疙瘩,便隱瞞下來了。
目前那男人還被蒙在鼓裏。
你的資料我也用了點障眼法,調查人員不會生疑的,別怕!”
李雪棠:這般說來,她也不算搶了她的,最多算撿漏?隻不過她到底是擠掉前邊艱難麵試的人,這是真事。
這個工作要不要繼續下去,她要好好想想……
白淵見她不語,如她肚子裏的蛔蟲,立馬接上一句:
“就算你不來,也會有分行的親戚、經理的親戚、夏行內部人員,總之,這個位置是不會讓給外部人員的,在網上發布招聘,隻不過是做麵子功夫,最終還是得權者拿下。”
李雪棠怔忪,她沒想到這一層。
“所以別愧疚,你沒欠誰的。”白淵在後麵默默添了一句安慰的話。
李雪棠:有被安慰到……
可現在辦公室絕大部分的人都知道她的真實身份了啦?她還有隱瞞的必要嗎?
“你別擔憂,我幫你解決。”他話鋒一轉,“你要是想落實這身份,我也能幫你。”
他語氣漠然,不像說說而已。
李雪棠嚇一跳,連忙推拒:“別別別!我很滿意我現在的身份,你別衝動啊!我們順其自然好不好?”
“好,聽你的。”一如既往的冷靜。
李雪棠卻驚出一身冷汗,她咋覺得從家裏回來那一天開始,係統就有種說不出來的詭異。
怎麼說呢,就像從一個狗都嫌的嘴欠欠的孩子,變成殺人不眨眼的霸主……
額,這個比喻,好像有哪裏不對勁?
一溜神,李雪棠腦袋放空了,還是經理喚了好幾聲,她才如夢初醒,懵圈地啊了下。
“小棠,你剛在聽嗎?”經理問。
李雪棠扯了扯下唇,“嗬嗬,有的,有的。”
“可經理您剛說的話,我聽得稀裏糊塗的,我不是總行長的侄女啊!您是不是認錯人了?”
她想著劉珍都把她的資料調查得一清二楚,也沒必要說謊話,幹脆自己說出來,她也舒一口氣。
話音未落,胖經理神色驟變,“你說什麼?你不是?”
李雪棠很肯定點頭。
胖經理晃神片刻,大驚失色的麵容恢複回往常,隻是麵對李雪棠也沒了往日的熱忱,繃著肉嘟嘟的圓臉,他勉強對李雪棠說:“嗯,大概是我認錯人了,你回去工作吧。”
“好。”
李雪棠剛起身要走,又被他喊住,“你讓劉珍來一下。”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