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開科取士。”
“取締青樓,劃撥花魁妓女分到濟善堂(專收女嬰),繡房,醫部”
“咱們陛下雖是女子之身,卻震天撼地列出女子十二藝,禮樂射禦書數,琴棋畫,女紅,掌家,醫術,任憑一藝都能立身。”
“誰說不是呢,這才是我們想要的身份,我家老漢從前總說我能幹什麼,各種瞧不上眼,現如今我賺得比他都多,家裏孩子學習養家都靠我。”
“可不是,我們總算靠自己雙手養活自己了,不再依附別人。”
“多虧了陛下,我的小女兒被保下來了。”
“聽說不少人都想往濟善堂送自己兒子,也不瞧瞧那是什麼地方,那是咱們國之棟梁培養的搖籃,什麼阿貓阿狗都能進去嗎?”
“可不是,這不是他們當初扔女嬰的時候了,當初的我你看不起,如今的我你高攀不起,活該他們。”
“咱們陛下一定要長命百歲。”
“聽說南方那邊自從丞相和新科狀元奉陛下之命走了一趟,政清人和,減免賦稅,如今比咱們京城的人不知快活多少。”
“這就是女子當政的好處,希望皇太女健健康康地長大,承陛下之誌。”
“走,咱們去靈山寺,那裏有陛下和皇太女的金身像,我們去哪兒。”
“我一定會誠心祈禱,多捐一點香油錢的。”
“陛下缺你那點香油錢。”
“或多或少都是我的心意。”
“開心了嗎?”
蕭禦抱著淩靈躺在寬大的搖椅上,一晃一晃地曬太陽。
淩靈懶洋洋地靠在他懷裏,聞著他的淡淡藥香,問:“阿禦,你知道,我為何非你不可?”
蕭禦低眉,深邃的眼底有流光掠過:“臣也想知道。”
淩靈閉著眼,輕笑:“我喜歡你身上的味道,喜歡你的眼,喜歡你的唇,更喜歡你的身子。”
蕭禦渾身一僵。
淩靈繼續道:“我喜歡的東西太多了,隻有你,阿禦,你永遠都是最特別的那個。”
“若有差池,臣願傾覆整個江山陪陛下重來。”蕭禦認真道。
“阿禦……”淩靈握住蕭禦的手,“你的感受,就是我的感受。”
“你若願意,我們就一直在一起。
“你開心嗎?”
“開心。”
“開心就好。”
“我開心,你就好。”淩靈蹭了蹭他的胸膛,低聲道,“阿禦,你真好。”
蕭禦唇角輕揚,“我是最好的。”
淩靈輕笑。
“對了阿禦。”淩靈突然想起來,坐正身子,“你知道我昨晚做了什麼嗎?”
蕭禦搖頭。
“昨天半夜我突然感覺好熱,渾身燥熱難耐,就在這時候,你來了。”淩靈回憶著昨夜的事,“你給我吃了什麼?”
蕭禦:“……”
他昨天喂她喝了一碗參茶。
淩靈眨眨眼,又問:“真的沒做其他什麼了嗎?”
蕭禦第一次沒看她的眼,垂了鳳眸在她額上落下親吻,“陛下所願就是我所願。”
“其實我……”
“我隻願同陛下共白頭。”
“好,我應你。”
朱紅官袍的君越澤還沒來得及出宮,便被幾位小殿下纏住了,嚷著要讀書和女皇一樣厲害。
當真鶯鶯燕燕粉嫩黃綠橙藍紫的好不熱鬧。
軟軟糯糯的女孩子難纏地就像從前的淩靈一般。
他微不可查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隻覺得歲月靜好。
“陛下,今日輪到我了。”
安昭明還是如此沉不住氣地進宮討要獎賞,挨蹭著死皮賴臉貼在淩靈手上。
“我可以,我服了絕孕藥,什麼時候都可以伺候陛下。”
淩靈惱怒:“你可閉嘴吧,沒一點眼力見。”
“他天天纏著你,還是嫩草香。”
蕭禦自顧自地抱著懷中的珍寶,一臉滿足,恍若沒有聽到他的話。
隱在暗處的夜梟故意露出一點衣角,以及手腕上刻意留下的疤痕,迎著陽光看向女帝的眼,懇求卑微滿載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