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洙赫名下的一處會所。
嘴上說著要帶大霧見見人,嶽姝星卻沒有真的打算把對方帶到薛洙赫跟前。
半路上把大霧交給了韓祝餘的特助,簡單的交代了幾句,讓對方帶大霧提前開啟打工模式。
三千萬在娛樂圈不是筆大數目。
但在幾個小火的年輕人身上,足夠做最後一根稻草了。
總得讓他們累一累才知道世間險惡。
不然真以為舉世皆媽了。
感受著入秋的冷意,嶽姝星收攏了一下外套,從後門走特殊通道,一路刷指紋,瞳紋進入了頂層。
薛洙赫的私人管家譚管家帶著幾個人一早就在外等著了。
“好久不見,譚叔叔。”
嶽姝星接過譚先生準備的花束,“譚叔每次都能戳中我的審美點,譚叔真的不考慮跳槽嗎,薛洙赫提供的待遇我可以開三倍哦。”
麵對從小看到大的孩子,一向不苟言笑的譚管家也變得柔和起來,他熟練的將嶽姝星的外套拿在手上,又給其披上了一件風衣。
“老了,跳不動了。”
“小小姐跟我來吧,小薛總知道您來了之後特別高興,在房間裏換了好幾套衣服。”
連廊裏,越靠近薛洙赫房間,沉香味便越發濃鬱。
嶽姝星把頭埋在花束裏狠狠的吸了一口。
若不是不合時宜,她真的想轉頭就走。
沉香價貴,燃燒時所散出的香味素來是香而不膩,濃而不俗。
嶽姝星有一段時間特別沉迷,連穿的衣服,都會讓人熏上沉香。
她喜新厭舊慣了,後麵不喜歡了。
就連家中宴請時的司香師都在管家的交代下,刻意的避開沉香。
濃洌的沉香味,不再是記憶中的清雅幽深。
“負責會所的司香師,真的不會哭嗎?”
嶽姝星把花束交給身邊人,自己從兜裏拿出特製的口罩戴上,雖然不能徹底隔絕,但多少有點用。
順便遞給譚管家一個未拆封的口罩。
譚管家接過收好,倒是沒有戴,“往常不會,今日大概是會的,不過不要緊,小薛總今天開心,這周所有人的工資都是三薪,有了這份補貼,想必他會很好的安慰自己。”
穿過華麗複古的長廊,七拐八拐的來到了薛洙赫所在的區域。
譚管家駐足不前,“小薛總的意思是,隻想見小小姐一人,我就送您到這了。”
給身後人使了個眼色,包裝精美的花束又放在了嶽姝星的身側。
嶽姝星順勢接過,“麻煩譚叔了。”
嶽姝星推門進去,關上門的刹那,整個人放鬆了下來,踢開自己的高跟鞋,順手把花丟在了玄關處的櫃子上,身上的風衣也丟在了沙發上。
屋子裏開了暖風,很是暖和。
她穿著那件紅色抹胸吊帶裙,赤著腳踩在微暖的地麵上,見客廳裏沒有薛洙赫的身影,拿了浴袍,徑直走向了外麵的無邊泳池處。
無邊泳池裏。
薛洙赫遊累了,躺在漂浮床上。
任由自己同床在水麵上飄蕩。
他上身赤裸,偏小麥色的胸膛上,一道猙獰的疤痕格外明顯,錯落在腹肌上,帶了幾分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