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大海貼著船舷遊了一會，看起來十分享受人家的撫摸，尾鰭輕微的擺動著。
一會兒又探出身子衝著那個姑娘不停的點頭，接著又高高的躍出水麵來了個陀螺式翻轉，一會兒又連跳幾個前滾翻，一會兒又來一個空中擺尾蓄力打挺接著後空翻，簡直像個水上花樣體操運動員。
一係列操作後又遊回船邊朝著姑娘不停的點頭，還用尾鰭拍出許多浪花。
姑娘站在船上做了一個手勢然後一躍而起，紮入水中。
胖大海緊隨其後消失在水麵。
一人一海豚再出現已經是十幾米開外。
並且十分同步的時而仰泳時而蝶泳，時浮時潛，優美和諧，默契十足。
胖大海還能躍出來把姑娘頂起，讓她站在它頭上停留一瞬。
魏舟一串吃驚之後心頭隻剩下三隻烏鴉飄過……
感覺此刻應該來盤餃子慶祝一下。
自己這是被拋棄了？
……
生態圈有自己的循環規律，剛剛還晴空萬裏的模樣，此刻卻又下起雨來。
胖大海又跟魏舟玩耍了一會兒，便自顧自的遊向深處。
這個突然出現的姑娘卻引起了魏舟的好奇心：“你到底是誰？”
“這麼生硬的詢問女生身份，你禮貌嗎……”姑娘笑道：“我叫胡桃。你不認識我，我卻知道你的名字。魏舟，是滯留在這裏修養身心的天梯一號巡航艦的艦長。”
胡桃重新紮好頭發衝著魏舟一笑，嘴角露出淺淺的梨渦。
“你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裏？”魏舟之前並沒有發現有人遊泳，這裏距離岸邊也有不短的距離。
“你是從水底上來的？”沒穿潛水裝備，又不像是從深潛基地出來的工作人員。
胡桃的姑娘真的很愛笑。她看著魏舟一本正經的樣子忍不住又哈哈大笑起來。
本來圓圓的眼睛又變成了月牙兒。
魏舟索性不問了，慢慢悠悠的將船劃向岸邊。
結束了一天的暢玩，魏舟心情不錯，傍晚時分又到俱樂部小酌一杯。
微醺時刻聽著舒緩的音樂非常放鬆。
魏舟不善酒，正暈乎乎的就看到有人跟他碰杯。
“不喝了，一杯剛剛好。”
“再來一杯，我請。”
淺淺的梨渦撞入眼中。
“怎麼又是你。”
胡桃將一杯酒遞給魏舟：“謝謝你渡我上岸。”
“嘿嘿，還渡你上岸，我又不是活菩薩如來佛祖，真真沒那本事。”
“這可說不定，天梯一號那麼多人，你都安全帶回來了，這功德可算無量否。”
“否。”
魏舟可不覺得這次成功逃脫冪時空是自己的功勞，沒有青鳥沒有艦隊隊長金馳，光靠他可回不來。
“怎麼，你對天梯一號的事兒很感興趣？”魏舟問道。
“嗯，我很好奇，那到底是一種怎樣的經曆呢？”
魏舟眯了眯眼，轉了轉手裏的酒杯，並沒有喝。
“嘖，沒有毒啊。”胡桃拿過魏舟那杯酒自己喝了一口。
天梯一號事件雖然算不上是秘密事件，但是也絕不會達到能在俱樂部廣為傳談的地步。
這個胡桃有點意思。
“我隻是好奇。你看啊，從前那麼多人進去就都消失了。現在的技術是能找到陷落的戰艦，卻沒聽說找到過從前消失的人和艦。”
魏舟沒從這個角度想過這件事。“也許是他們都犧牲了，沒有信號發出，即便是青鳥也無從找起。況且，冪時空可遇不可求，又不會隨處可見。”
胡桃沉默了一下：“據說冪時空是虛無的，我的理解是虛無＝零物質。那你說，從前陷落的人和物都沒出來，它還是虛無的嗎？”
魏舟心頭一動，想起杜江用腦子換了顏值。
沒有腦子用什麼換？
不是。他的意思是沒有物質用什麼置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