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尖叫鬼屋(三)(1 / 1)

眼睛仔細打量著於嫣身上的每一寸細節,眼神中對於生命的怨毒刺痛著它掃視過的皮膚,小孩仍然沒有什麼反應,他似乎看不到這詭異的一幕,在他的眼中這裏的一切仍然正常。

最後於嫣還是沒能騙過那眼睛,無聲的尖嘯在於嫣的腦海中炸開,精神上的劇痛在瞬間剝奪了她的行動能力,張開的嘴想要求救,但手術台上那些血汙很快就延伸出了一道道血絲用極其粗暴的方法將於嫣的嘴給縫上,同時她的四肢也被血絲捆住,於嫣的力氣不比一般的成年男性小,但眼下她卻無法撼動那細小的血絲分毫。

要完蛋。這是於嫣下意識的想法,按照她的經驗來說接下來有10%的可能是要熄燈直接置她於死地,還有90%會給她上buff,而且大概率是debuff。

司遠!!!對於司遠隱瞞如此重要的情報於嫣的心中怨念極大,同時她也不解,司遠並沒有對她隱瞞這個情報的理由,她死在這裏對他沒有任何好處甚至會打亂他的布局,所以他為什麼?

劇痛一次次地打斷了於嫣的思考,她的嘴被縫上,血絲伸入雙耳一通撕扯攪動,手術台旁的推車上,那些手術用具也被一陣詭異的力量“拿起”,手術刀,止血鉗,那些還沾著血跡的手術用具熟練地開始剝皮,於嫣掙紮,扭動,劇烈的痛苦讓她下意識地叫喊,但結果就是扯動縫住了她嘴巴的血絲,徒增痛苦。

在小孩的視角看來,於嫣就是躺著好好的突然像癲癇發作一般開始抽搐,他縮在牆角,渾身顫抖不知所措。

“爸爸媽媽...”小孩低聲呼喊著,用他那稚嫩,雜著哭腔的童音。

恐懼未能將他籠罩太久,他突然感覺有人從背後抱住了他,一個很溫暖的懷抱為他驅趕了恐懼和陰寒。

“哢嚓!”

原本鎖住的大門突然打開,露出來外麵曲折的通道,通道上忽明忽亮的白積燈為四周有著金屬色澤的牆壁添上了令人不安的霜白。

這一刻他不害怕了,溫暖簇擁著他像那裏走去,得益於此,他並沒有看到於嫣的皮膚被漸漸剝下的那種瘮人場景。

而於嫣的狀況更糟了,視覺,聽覺,幾乎失去,就連剛剛大門打開的聲音她都沒聽見,視野中是一片昏黑,隻有隱隱約約的,意義不明的雜亂的紅色線條,被活活剝皮的劇痛已經讓她的大腦宕機,僅剩下本能的掙紮。

過了多久?單從體感來說於嫣覺得已經過了數個小時,但實際上隻過了十幾分鍾,隻用了十幾分鍾,於嫣就被縫上了嘴巴,眼睛,耳朵也聽不見了,甚至皮膚也被剝下,成了一個血人。

在將於嫣變成這樣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後這一切又回歸了正常,眼球又變回了手術燈,血絲縮了回去,手術用具再次整齊地排放在推車上,隻有手術台上於嫣的慘狀和滴滴答答的鮮血在述說這那一切並非虛幻。

束縛消失了,這是於嫣能清楚感受到的,但渾身的劇痛讓她說不了話,她甚至能感覺到她的生機正在隨著渾身上下滲出的鮮血一同流失,陰寒悄然頂替流失的生機,於嫣不敢保證這種狀態下她死了還能不能複活,她甚至無法確認自己身上那些陰影的狀態。

但根據經驗推斷,這種狀態下一旦死亡,就是真的死了。

不能去賭,不能坐以待斃,她要活下去,她還想成為有名的占卜家,她還想和這該死的遊戲徹底斷絕關係,死,也絕不死在遊戲裏!

強忍著渾身的劇痛,於嫣強行支起了身體,眼中的昏黑中突然出現了微光,在那昏黑中占據了一小部分。

門開了?於嫣心中有些疑惑,她招了招手,希望小孩能過來扶她,但過了許久並沒有什麼動靜。於嫣在心中確定了小孩已經自己走了,心中苦澀且有些無奈,此刻的她正好需要一個人當她的眼睛,哪怕那個人是一個小孩也好。

但事已至此於嫣也不可能就這樣自暴自棄,她緩慢的挪動著身體站好,她身上的衣物已經被剛剛的“手術”搞得破敗不堪,掛在她的血肉上還時不時有些刺痛,鞋子也是。

根據自己的記憶於嫣挪到了打開的大門處,失去了皮膚的她每次活動都要忍受劇痛,這不比曆史上的任何一種酷刑差。

待眼前已被微光填滿,於嫣眼前那些不明所以的紅色線條開始遊動,剛剛那場“手術”似乎並不隻剝奪,損壞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