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你眼中的好師傅，也是我從前最崇拜的人給我留下的。這東西，我查遍典籍，也找不到消除的方法，我試過割掉，燙掉，挖掉。還是沒有成功。嗬！真是醜陋無比啊！”
莫柯靜靜地看著懷夕穿上了衣服，沒有出聲。
心中最痛的，已然不是利劍穿心。
“你是什麼時候知道這事的？”
“什麼時候，從我被種下印記我就知道了！”
“什麼？！”
“我的好師兄，一直被蒙在鼓裏的，隻有你這條忠犬啊！老東西第一次給我的修煉功法，就是鼎爐要練的合和功。我那是年少不知道這功法的歹毒，但是誰能想到？沒過了幾年就被老東西種下咒印，這等邪惡氣息的印記，我就是個傻子也知道不妥。”
不知是天氣冷清還是別的緣故，懷夕依舊在顫抖不已。
“後來，我知道了這是鼎爐咒，我求老東西去了它，你又知道他是怎麼對我的嗎？”
莫柯默然，怪不得師傅從來不和他說小師妹的修煉，小師妹也對這個話題畏如蛇蠍。
“可師傅要我保護你！”
“是啊！好不容易找到好的鼎爐胚子，體質特殊。行了那般汙濁之事後，可精純法力，淬煉體質。他舍得讓我死？”
莫柯忍不住噴了鮮血，點點血梅印在積雪堆裏。“懷夕，你受苦了。我原以為，你是不甘平凡的人生，想要以我為餌，揚名禹州修仙界。我卻不曾想到，這二十多年來，你受的是這樣的苦。”
莫柯的眼神裏已經沒有的多餘的情緒，隻有憐愛充斥其中。
懷夕有些抗拒這樣的氣氛，後退了半步。
“你當然不會懂了，你是師傅的心頭好，天之驕子。你的傳奇經曆我從十二歲就倒背如流了。”
說完，淚水又再次充盈了懷夕的眼眶。
“可我呢？從小被老東西檢測出天賦不適合修煉，卻適合做鼎爐。哈哈哈，真的是天道不公。”仰頭看了看天上，灰蒙蒙的天空，不知何時又開始落下了絮絮雪花。
有些冷了呀，莫柯感受著鮮血的流逝，熱量順著劍尖，和著血珠不停地滴落。
“罷了，是師傅對不住你。我也沒有發覺，我也錯了！事情已經到了今天這一步，師兄隻希望你給我一個痛快，然後好好的活下去吧！忘掉所有的秘密，換個身份，換個活法。”
莫柯運轉起法力，將刺入身體的劍融掉，封住的受傷的心脈。
“背後偷襲還是讓人不恥，懷夕，用你的本命仙劍正麵殺我吧！就從這個傷口！這樣，暴虐無故殺人的邪修莫柯，就是你斬殺的了。”
莫柯張開雙手，仿佛遠遠的要抱住懷夕。雖然胸前和下半張臉上滿是血汙，但溫暖且燦爛的笑容對著懷夕盛開著。
“來吧！別猶豫！所有的不堪過往就讓我一個人帶走吧！”
懷夕愣在了那裏，一時間沒有動作。
啪！啪！啪！
清脆的掌聲在峰頂響起。
“是誰？！”懷夕大驚。這是什麼人，悄聲無息的出現，她竟然一直都沒有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