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玥看著張修然動作僵硬的抬手似是在表達安慰般輕輕的拍了拍她肩膀，心裏既有對他心疼的同時，還有一絲憂慮。
霞月國屬凡人地界，他們這些修者不同，不以修為定強弱。而是推崇權利至上，凡人地界的最高者，他們自稱天子，掌管一國。
雖然修者與凡人國家界限分明，但其實兩者還是有聯係的。
修者修煉大多是為了飛升成仙，也為了斬妖除魔。在凡人地界，各國有時會遭遇妖物橫行，鬼怪作惡。這時那些天子大多會求助於修者幫忙。
每三年，各國也會邀請各宗派修者參加，一是為了祈福測吉凶，二是為了聯絡各國和宗派之間的感情。
而雲霄宗所負責的便是霞月國，像他們這種親傳弟子，屆時一定會安排前往，是接近霞月國帝王最近的時候。
她有些擔心張修然，心中反複思量了許久，看著他清冷的麵龐，宋玥還是沒忍住問了出來。
“小師弟，你來雲霄宗，是因為相府嗎。”
張修然聞言收回了原本還在動作的手，之前有些低垂的眼眸看向宋玥，
張修然聞言收回了原本還在輕拍著肩膀的手，之前有些低垂的眼眸看向宋玥，眼中沒有任何的情緒。
“是。”
張修然並沒有否認，他來雲霄宗確實有因為相府，隻是還有其他的原因他並不想說，這是他的事。
這時的張修然還不知道，很快他不想說的事就會被幻境毫不留情的暴露出來。
宋玥聽到張修然的話後，理解之下又不免有些心塞。
“是為了去皇宮？”
“是。”
“報仇？”
“是。”
“你除了說是，就沒有其他的話要說了嗎？”
“是。”
宋玥現在覺得不隻是心塞了，還有隱約傳來痛感的腦袋。就在她深呼吸想要再次開口時，周圍的環境再次發生了變化。
一轉眼的功夫，他們來到了一間小屋內，窗外黑乎乎的，一盞油燈便是屋內唯一的光亮。
小屋外守著一個人，房間內坐著幼小的張修然，他的手中拿著一封信在看，身上還有點點已經幹涸的血跡。
看到小修然的樣子，宋玥便知道依舊是那一晚，隻是應該是送出來的後夜。
看著小修然背對著他們肩膀一聳一聳的樣子，宋玥心疼之下便想過去看看。
一旁的張修然看到這個場景，向來淡漠的臉上意外的出現了一絲慌亂的神色。
隻是他還沒有來得及拉住宋玥，就見宋玥已經用如同瞬移般的速度出現在了小修然的身邊。在低頭看到小修然淚流滿麵的同時，還看到了小修然手中的信。
宋玥看了沒幾眼就被後麵跟上來的張修然捂住了眼睛，順帶還被拉著後退了兩步。
感受到覆在眼睛上的溫度，宋玥想到剛剛瞄了兩眼的信，好像知道了張修然之前為什麼不完全回答她的話了。
“小師弟。”
張修然聽到宋玥叫他，並沒有回應，隻是保持著捂著人眼睛的動作不動。
“我已經看到了。”
聽到這話張修然還是沒有動作。
“而且，我是天才，過目不忘，一目十行的那種。”
說完這句話後，宋玥明顯感覺到了張修然的手輕微抖動了一下，然後才感覺到覆在眼睛上的手移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