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流蹲坐在台階上,揀了根小樹枝,胡亂在地上扒拉著。
“呼!”
微風輕拂,打著旋從身前經過。
下意識的捂著鼻頭,抬頭的那一瞬,剛好和眼前一群長相怪異的漢子對了個正眼。
“跟你們說了多少次了,我不是你們幫主,我是從地球來的,當時飛機失事,然後我就從天上掉下來了。”
循著夏流的視線往下落,漢子們的視線也從上往下,而後露出一副思考的表情。
“我這麼說你們懂了嗎?”夏流眨吧眨眼睛,希望對方能感受到自己的真誠。
“二當家的,幫主這是咋了麼?”說著,眾人齊朝一名臉色粗獷,三十來歲的中年漢子望去。
二當家捏著下巴,眉頭也早已皺成了個川字,輕搖了搖頭,道:“不好說,應該是得了什麼病。”
“嘶,莫不是痔瘡又犯了?”
二當家抬手就是一巴掌,罵道:“你他娘的就知道個痔瘡,沒看到幫主是腦子出了問題?”
“腦子壞了?昨兒夜裏都還是好好的,睡一覺就把腦子睡壞了?”
二當家白了那人一眼,反手拿胳膊捅了捅身邊留著山羊胡的漢子,問道:“大龍哥,你看幫主這是咋了?”
朱大龍眯了眯眼,一陣深思熟慮後,才得出個結論,
“幫主應該是中邪了!”
“中邪?”聞言,其餘眾人也紛紛圍了上來。
“嗯,突然之間啥都不記得了,還不停個胡言亂語,這種症狀之前聽村裏老人說過。”
“還有得救不?”
“不好說,得看幫主中的是個什麼邪。”
二當家瞥了眼蹲在地上玩泥巴的夏流,歎了口氣。
“唉,好好的一個人,怎麼說傻就傻了呢?”
朱大龍看了二當家一眼,沉聲道:“要不,給幫主灌點童子尿?”
聞言,二當家頓時就麵露難色,輕聲道:“要是幫主怪罪下來…”
“幫主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了,哪還管的了那麼多。”
“俺聽說黑狗血也能驅邪,童子尿不行咱們就換黑狗血,總能把幫主給救回來的。”
“是啊,二當家的,拿主意吧,再拖下去恐怕幫主就沒得救了…”
眾土匪你一言我一語,二當家當即咬了咬牙,朝左右揮了揮手,道:“嫩雞兒,瓜娃子,去給幫主綁了。”
“嘶,這。。。”
“還想不想給幫主治病了?”
“可是。。。”
見二人還是猶猶豫豫,朱大龍急道:“有二當家替你們擔著,怕什麼,快去…”
二當家:“。。。”
人群中,兩名精瘦漢子一步三回頭,朝夏流走去。
察覺到對方的舉動,夏流趕忙起身退了一步,驚道:“你們想幹什麼?”
“幫主,你乖乖的,俺們是來給您治病的。”
“治病?治什麼病?你們別過來。”見來者不善,夏流快速往身後退去。
嫩雞兒解開腰上的繩子,將一頭丟給瓜娃子,二人牽著麻繩繼續朝夏流逼近。
“這是要綁我?”
想到某些邊境小國有嘎人腰子的習慣,夏流頓時就急了,不由分說,朝著一側的小土牆撒腿就跑。
“快,去幾個人截住,別讓幫主跑了。”
一聲吆喝,十幾名漢子頓時一哄而上,紛紛朝夏流這邊繞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