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樓裏轉了一圈，方不言又去了廚房。
廚房裏除了鍋具，一粒米她都沒找到，看樣子是被家裏人都打包帶走了。
灶台上落了厚厚的一層灰，看起來家裏人已經離開了很久。
周知節找方不言要了水，鑽到浴室洗澡去了。
許牧亦步亦趨的像個小鴨子一直黏在方不言身後，剛才的感染者似乎嚇到他了，現在隻有跟著方不言他才有安全感，導致方不言一轉身差點撞倒他。
“許牧，你來幫我收拾廚房吧。”
許牧緊繃的小臉一鬆，大聲的“嗯”了一聲。
方不言重新拿了一個儲水桶出來，然後用一個小水桶接了大半桶水。
把不穿的舊衣服撕開當抹布，她和許牧一人拿一塊，一個給灶台擦灰，一個把大堂的桌子和板凳擦擦。
外麵，烏雲籠罩了半天，一聲驚雷炸響，雨水淅淅瀝瀝的落了下來。
不是酸雨，是幹淨的雨水。
吸收了雨水的滋潤，方不言撒下的草籽開始破土而出，短短幾分鍾，地麵便生長出一片盈盈綠色。
……
周知節洗完澡出來，方不言和許牧還在熱火朝天的打掃衛生。
他薅了一把濕乎乎的頭發，走過去，“需要幫忙嗎？”
“需要。”方不言不客氣道：“我拿條魚出來，你給切成薄片，然後醃製一下，等會兒我們吃火鍋。”
“火鍋？”周知節歡呼一聲：“沒問題，片魚就交給我了。”
方不言沒用過農村土灶做飯，所以晚上這頓是用酒精爐做的。
酒精爐裏放入酒精塊，點燃後放上燉鍋，鍋燒熱以後放入一塊火鍋底料，倒入清水。
水沸騰以後放入魚肉和青菜、香菜、金針菇等配菜。
火鍋底料用的是麻辣的，吃起來特別辣，沒一會兒幾人額頭和鼻尖就冒出了汗珠。
雖然辣，吃起來卻很爽，尤其今天下雨涼颼颼的，正適合吃些熱乎的東西。
心滿意足的吃完一頓火鍋，刷碗的時候周知節嘴裏還在哼著歌。
天黑以後，雨終於停了。
不過時間已經晚了，方不言隻想好好睡一覺，有什麼事明天在說。
用土灶燒了一大鍋熱水，方不言舒服的洗了個熱水澡，去樓上的房間把床上重新換了個床單被子，就躺上去準備睡了。
一鍋熱水可以用兩個人，方不言躺在床上睡覺的時候，周知節正麵無表情的往許牧身上澆熱水。
這種未婚當爹的日子，他真是過夠了！
……
將近一個月，方不言終於又滿足的睡了一覺。
她精神滿滿的起床，到樓下才發現那兩人還窩在床上睡的香甜。
地上扔著髒兮兮的床單、被罩，看樣子周知節從櫃子裏找到了幹淨的換上。
輕輕關上門，方不言點燃酒精爐煮麵。
簡單吃完一碗清湯麵，方不言便出去在村裏轉悠。
這個村子被一條馬路一分為二，路邊有一個沒蓋井蓋的水井，方不言走過去一看，水井早已幹涸。
順著馬路往村尾走，看到一個很大的湖泊，隻是湖泊也已經幹涸露出了河床。
在繼續往前走看到了一大片荒廢農田，和枯死在農田裏的樹木，看起來這個村子是以種樹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