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六的早上又是一個大晴天。
徐粥粥在家吃了早飯,利落收拾好碗筷就要出門。
“大清早的去哪呀?”
媽媽看著玄關穿鞋的乖女兒疑惑,周末竟然沒有睡懶覺。
徐粥粥把換下的拖鞋放好,有點難以開口。
“就…就去圖書館看看書,中午就回來。”
她撒謊了。
她根本不是要去圖書館看書,而是昨天晚上寫作業才發現,把老師布置的周末作業本落教室了。
她下意識的摸了摸鼻尖,有點難以啟齒。
出門的時候太陽已經很大了,路上有很多奶奶在遛狗。
她想停下來摸摸和小狗狗玩,還是想起以作業為主。
等她來到校門口鬆了一口氣,還好周末學校沒有鎖門。
門衛室的大爺還在打盹,她瞧了瞧四周,從側開的小門進去了。
周末的學校很安靜,和平時上學的喧囂不同。
周圍的梧桐樹落了葉,在地上鋪出一地金黃。
陽光穿過樹梢枝椏,折射出片片光影,被風吹動間,影子像是蝴蝶煽動翅膀。
她漫不經心的繞過操場,教學樓就在前麵。
想到這,不由加快了步子。
砰的一聲悶響,拐角處撞上了一堵肉牆,伴隨著水瓶掉落的聲音。
徐粥粥嘶了一聲,吸了一口涼氣。
鼻子都要撞掉了。
“沒長眼睛啊!”
前麵好幾個人,後邊有人嚷嚷,待頭頂的陰影散去。
眼前是一個紋著花臂抱著籃球的少年,幾個男孩穿著背心式的球衣,頂著五顏六色的雞窩頭,一看就像老師們口中的混混少年。
她不自覺的退後了一步,為首的男生最高,一頭銀發囂張跋扈,耳廓上好幾個耳釘閃著光。
銀發男生嚼著口香糖麵無表情,隨手拍著球,偶爾抬起眼皮看她一眼。
老大沒有發聲,幾個小弟也沒敢說話。
徐粥粥為難的抬頭,讓自己看上去沒那麼害怕。
麵前的少年事不關己的玩著籃球,一副很凶的樣子,氣場把從沒見過這場麵的她嚇到了。
徐粥粥艱難的提起膽子,聲音像被卡住了:“對不起。”
終於說話了, 被擋住的銀發男生難得的抬起了眼皮子。
好看的眸子睨她,“什麼?”
少年的聲音沒什麼感情,冰冰涼涼的。
在這個暴曬的夏日卻有點凍人手腳,徐粥粥縮了縮脖子。
她弄不清現在的氛圍,想到電視劇裏這種場景,感覺下一秒就被人打。
畢竟後邊的幾個男生長得太危險了,一身肌肉,紋身耳釘抽煙以及臉上的疤痕,不良少年的標配。
“看什麼看,沒聽見我們大哥問你話呢?”
幾個男生拎著眉,凶神惡煞的上前。徐粥粥盯著他們手裏拎著的棒球棍,腿軟了。
今天怕是少不了一頓揍。
想到這,她忍不住身體抖了抖。
恐怖的情緒在四肢蔓延,即將要麵對的恐懼才是最可怕的。
這讓她控製不住的想喊救命,嘶喑著小聲哭喊:“能不能不要打臉嗚嗚嗚……”
說著自覺伸出右手,露出小小的掌心。
麵前的女孩突然哭出來,剛才還暴躁的幾人瞬間禁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