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到了初三有些人的精神崩潰,學習壓力不免是個問題,所以你這樣子是沒睡好?”
陳以途的狀態好像不太好,江似看著旁邊精神萎靡的人,不禁發問。
猜測很合理,但某人可不是因為這個愁的。
按照人設和平常情況,他本人算是個天賦型選手,他的作息並沒有受到多大影響。
顯然江似也明白應該不是因為這個,卻也想不出來個所以然。
他當然想不明白了,對方愁的就是旁邊這個不開竅的家夥,也就是江似這個人。
初三,對方依然如此,沒得改變。
絲毫沒有疑心他們之間的感情變了質,這個自己也早就習慣了,對方那本就不敏感的神經。
其實壓根就不是這個原因,是相信對方的,但是由於
最近的,最大的問題,考高中,這個人認為如果兩人到了不同學校,分開三年上學完全沒問題。
這可是分開三年,怎麼到他嘴裏就這麼簡單?陳以途多少有點恨鐵不成鋼。
但又是否該慶幸自己與他的感情不止是同窗三年,是兒時的玩伴,是許諾過要在一起的誓言的,最差就算對方認為的隻是友誼。
可三年難以遺忘,隻不過自己的機會更加渺茫,唉,那就。
讓這種可能扼殺在搖籃裏才對,陳以途這樣想著。
“唉,醒醒,你要走過了。”江似叫了他幾聲不應,最後隻好上前拍了拍對方。
陳以途抬頭:“怎麼了?”
江似:“你走過了。”
陳以途轉頭看了下,發現已經走超了幾米路。
“剛沒注意。”
“你什麼時候這麼愛學習了,之前不是還說自己熬夜從來隻為遊戲嗎,怎麼現在變了,學就算了,還搞得自己暈頭轉向的。”
瞧這樣,江似已經將他的狀況歸類於學習太晚導致的睡眠不足而失神。
“哪有,就是不太習慣要早起,多謝您的關心。”
陳以途不能說自己在想“如何和你保持友誼”,便隻能順著意思答再加以調侃,這事就算掀過了。
“你也好意思說,你要是這樣子開車,我怕我過不了幾天就命喪黃泉了。”江似象征性地懟了下,再開口。
“走吧,這次我搭你,疲勞駕駛,不可取。”
“哦。”陳以途自認理虧。
到底怎麼辦?這得從長計議,不過這個星期就要想出法子,試探一下對方的態度。
至此,你會發現這位陳同學,在放學路上的交流下顯得太過主動和,聒噪。
江似都在懷疑他是不是被學習逼瘋了。
“就你這成績在擔憂自己的分數線,能不能招到這所學校嗎?”
“說不定啊。”
“我考試水平都能到這,你的理想不應該在這。”
“那你就打算到這?”陳以途找準時間發問。
“不打算啊。”
“那你提這個學校?”
“如果按照我現在的擺爛程度來看,這確實是個合適的選擇。”
“你說這話是想自己進步還是退步呢?”
“廢話,當然是去更好更舒服的學校了。”
“去哪,不去臨中的話,你想去哪裏?”
“沒確定,我還得再想想。”
陳以途自然是有私心的,他最想要的是兩個人在同一所學校抬頭見,低頭也見的那種,就像他們許諾過的一樣。
怕是對方早已經忘記了,兩人的排名相差十幾名,但這是特尖班,相差的分數完全追得上,但前提是會有精神與肉體的雙重折磨。
他始終明白,成為怎麼樣是對方自身的意願,他們可不是什麼雙向奔赴,對方尋找的是適合自己的,而不是來向著他走的。
那又該怎麼辦呢?沒事,咱們有Plan B (計劃B )。
簡單的分析一下,這裏所有的高中的選擇無非就兩個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