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呆的坐在台階上,腦子裏還回想著那個捉鬼師的話。
不由得有些喪氣,他以為自己可以做到淡然的。可是,他看向那個將自己埋在桌子底下的男鬼,無奈的閉上眼眸。
當看見他枉死的時候,他,還是高估了自己。
沒有自己表現的那般平靜。
到底是有血緣關係的。
但是他從來沒有想過因為這層關係就要去避嫌什麼。
冰冷的水順著喉嚨進入胃部,冷津津的冰水讓他不甚清醒的腦子變得清明了些。
這才恢複以往的神態。
“你認識她?”這話是問溫盈的,如果不是認識這個女鬼,溫盈做什麼幫女鬼說話。
溫盈點頭,“她是七七。”默了一會兒好像覺得這麼介紹不太準確又補充道:“她是我們家的。”
是的,對於溫盈來說那是她和常鈺的家。
確切的來說,有常鈺在的地方,才是溫盈心中的家。
她的目光始終都是追隨著常鈺。
不曾變過。
他知道溫盈不會說謊,因為溫盈單純。也正是因為溫盈單純所以更容易被別人騙。
也不知道鍾林將溫盈的話聽進去了幾分。
轉過臉就盯著七七:“你是怎麼招惹上追鬼師的。”
捉鬼師也不是什麼鬼都管,其中必有緣由。
七七囁嚅著唇瓣,淚汪汪的,再加上身上的傷痕以及狼狽的模樣更加顯得楚楚可憐。
“想說什麼最好先過過腦子。”話語雖然嚴厲可是那盯著她的眼神,分明是暗含著警告。
好像她若說謊話便會沒有什麼好下場般。
那隻被絲線絞斷的手臂隻有外麵的皮肉牽扯著不至於掉落,可是這樣軟綿無力的看起來更是淒慘。
至少在溫盈眼裏是這樣的,可是溫盈卻什麼也沒有說。
她雖然有些氣鍾林不信任自己的話,可是也知道鍾林是引靈人,有權過問此地的所有鬼,其中還包括她自己。
所以縱使心中不平她也未曾為七七說一句話。
畢竟鍾林不是那個捉鬼師,總不至於跟那個小姑娘一樣想當著她的麵殺了七七。
“歸陽之際被人捉住險些被煉化,好不容易逃出來因為身上沾染了厲鬼氣息,所以被捉鬼師盯上……”
這話鍾林並不信,這女鬼不老實。
很有可能因為溫盈在,知道他不會當著溫盈的麵做什麼,所以在這兒跟他打哈哈。
所以鍾林沒有再繼有用心在聽她的話,而是偏過臉去看向坐在旁邊的溫盈,“你今天受了驚嚇不想要……”他沉默了一下才想起來那個鬼的名字,溫盈好像說過叫什麼常鈺,“——常鈺的安慰嗎?”
原本還沒有想到這個的溫盈眼眸陡然一亮,像是發現了什麼新大陸一樣。
但是沒過多久又低下頭,耷拉著:“常鈺要忙。”
常鈺每天要處理很多事情,有時候還要加班,每次陪她都是忙裏偷閑。
這個時間常鈺還沒有下班,還在工作,她不能打擾常鈺。
鍾林給溫盈出主意,“你打電話給她,也不用多說什麼,就說今天我不在你遇到了捉鬼師,她肯定來接你回家。”
那天那女鬼走的時候明顯不放心,卻又不肯等溫盈出來。
心裏指不定別扭著。
說不定是兩鬼吵架了。
但是後來他觀察溫盈的神色完全不像,但是溫盈有些笨,指不定和那女鬼鬧了脾氣,反倒是沒有察覺到女鬼的別扭,心大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