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樂的噪音震得耳朵發疼,坐在包廂裏的人,人手一杯酒,往來間觥籌交錯。真正談事情的沒幾句,都是在說著自己的輝煌史,以及沒幾句真話的吹牛皮。
眼睛酸脹的厲害,如果可以的話,他很想去睡上一覺。最好是睡它個昏天黑地,什麼都不用管這樣最好。
最近發生的事情讓他心力交瘁,根本不想再去費什麼腦子,如果不是這場酒局必須來,他何必受這個罪。
他看著在座的人,有能力是真的有能力,菜雞也是真菜雞。又想要更好,又畏首畏尾。
一時間心中萬般滋味不懂得自己究竟是哪裏不好,為什麼要在別人手底下討生活,日子過成這樣。
可能是他太沉默,又或者是他此刻的安靜並不是在座的人希望的,所以很快的就有人過來同他勾肩搭背。
“坐這兒想什麼呢?來,喝酒啊!”
隨著來人說話間的酒氣朝著他噴灑而出,讓他不由自主的屏住呼吸,好像一呼吸就能暈過去。
舉了舉手裏的酒杯示意,然後將杯子裏的酒盡數喝盡。
也不知道喝到了什麼點,隻記得散場的時候,外麵靜悄悄的,服務員都在打瞌睡。
秘書早就收到消息在等著了,看到酒局已散從車子裏下來,將他攙扶著。
酒水喝的太多,以至於他的頭一陣陣的發昏,甚至是覺得胃裏翻江倒海的厲害。
雖然頭暈但是心裏還記掛著事情,撐起身子詢問秘書,“有沒有人給我打電話?”
正在開車的秘書聽到聲音,握緊了方向盤,反應有些遲鈍似乎是在回想,說道:“沒有,可能知道您在忙,所以沒有人打擾。”
坐在後座的他按下車窗,這才覺得胃裏好受些,同樣的也覺得腦子沒那麼混沌。
嗤笑一聲,閉著眼擺了擺手,“你不懂。”
一副過來人的語氣,“現在真的和孤家寡人沒什麼區別了。”說罷不由得笑出聲來,可是那笑意多了幾分辛酸。
好像隨時都能哭出來一樣。
秘書沒有答話,可能是因為不想搭理酒鬼吧。
當感覺到車子停下的時候,沒有聽到任何人的聲音,本能的覺得不對勁。就算是小區安靜也不會這麼昏暗甚至說得上黑,他掀開眼瞼,看到周圍的情況,瞬間就清醒了不少。
也不知道現在是在哪裏,隻知道外麵是烏漆嘛黑一片,什麼也看不清,他還以為自己沒睡醒在做夢。
使勁兒的揉了揉眼睛,當他再次睜開的時候,發現周圍的景象是一點也沒有變。
還是黑的讓人心慌。
“周秘書?”他叫喚著秘書。
不遠處的人聽到這一聲呼喚,腳步頓了一下。
旁邊的人抬手推搡著周秘書,“怎麼,想留下來陪他?”
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周秘書使勁的搖頭,然後加快的前行的速度。
當看到前麵一輛白色的車子的時候,心中的慌亂便散了一半,他停在車旁。
車鑰匙從身後遞了過來,“今晚別休息,趁著天黑早點走。”
周秘書點頭。
“以後都不要回來,不然會怎麼樣,我也不敢保證,你懂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