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陳蓮的下場。
“你知道諾米骨牌嗎?”
鍾林突然問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問題。
諾米骨牌?溫盈沒有聽說過這個,故而並不知道,所以搖搖頭。
“我們就像是諾米骨牌。”他自顧自的說著:“看似毫不相幹的人都會因為某些人某些事串聯起來,從而牽連出一大串的是非。”
這不是跟諾米骨牌一樣嗎?一張牌到,其它的牌就不可能還立得住。
“這個……”溫盈沒好意思說自己沒太懂,抓了抓頭發,“和陳蓮有關係嗎?”
鍾林失笑,“關係不大。”
不能說沒有關係畢竟他是在借物喻人,隻是,他看向溫盈,她歪著頭看著他,像極了個等待聽故事的乖孩子,和事情有異曲同工之妙罷了。
“陳蓮的下場不會太好,畢竟她做出的事情是個惡事件……”陽間的法律懲治過,但是那也隻是表麵的。
隻有等待人死後,所有的真相才會浮出水麵,那個時候才是正義來臨之際,真正的審判時刻。
陳蓮愧疚的低著頭,始終都不敢看向張月,她沒有見過張月。所以一開始甚至都沒有反應過來,直到看到張月渾身是血,以及那些似是而非的話語,讓她想起了不願意回想的事情。
在得到引靈人側方麵點撥之後,她才真的確定下來。
以至於後麵都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去麵對她,說真的,她很希望張月能夠對自己動手,將她打一頓最好。
這樣她心裏會好受些,可是偏偏張月極力地壓製,不曾如何。若恨意有實質她想,她可能早就已經被張月的目光淩遲。
她對不起張月,這一點不可否認,可是,她真的沒有辦法。
她甚至連多看張月一眼的勇氣都沒有,她知道張月的年紀不大,可是當真正的看到張月的時候,這種遲來的震撼和懊悔幾乎是將她淹沒。
她除了道歉也做不了任何事情。
當那扇門關上的時候,昏暗的咖啡廳裏就隻剩下她和引靈人。
剛才的女孩子在還不覺得,在女孩子走後,引靈人渾身的氣勢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在那個女孩在的時候,引靈人是散漫淡然的,有著同等他年紀的情緒,可是在那個女孩走了之後,這些和引靈人年紀等同的情緒好像也被女孩一並帶走般。
哪怕引靈人一言未發,可是陳蓮還是害怕的瑟縮。鬼的死敵是天師,但是對於鬼差的畏懼也是同等的。
鍾林走了過去,將剛才張月做過的凳子拉開距離。
然後悄然落座。
牆上的掛鍾滴滴答答的在行走著。
兩個人都不急著開口,最先敗下陣來的不會是鍾林,隻會是陳蓮。
“我……”她哆嗦著唇瓣,“我的下場會怎麼樣?會不會……會不會牽連我父母?”
她所有的不甘心都是因為父母,她都沒有讓他們過上安生日子,怎麼還能在他們死後再去牽連他們呢?
“你覺得呢?”鍾林反問陳蓮,“你的因果才剛開始,不著急。”
陳蓮才剛死,牽扯出來的也隻有那麼一星半點兒,後頭還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