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霄”坐起身睜大著雙眼,迷惑的看著房中各項物什,淡淡的檀木香充斥在身旁,鏤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斑斑點點細碎的月光,細細打量一番,身下是一張柔軟的木床,精致的雕花裝飾的很是不凡,身上是一床錦被,觸覺很是綿軟。
我這是在哪兒?是在拍戲嗎?
也不對啊....嘶...頭好疼,我怎麼什麼也想不起來了?
強烈的痛感讓陳霄覺得自己腦袋像是被利斧割開一般,眼前忽然一黑,一頭仰倒下去,沒了意識。
在無盡的黑暗之中,陳霄做了一場怪夢,這夢境有點光怪陸離。夢中他化身為一團“銀色光球”,置身於一片蒼茫天地,這片天地看起來荒涼無比,霧靄沉沉,白茫茫的一片。而他像是得到了某種指引,身軀不受控製的向前疾速穿梭著,也不知飛了多久,銀色光球忽然停了下來,眼前現出一座雕梁畫棟,飛簷鬥拱的紫金色宮殿,宮殿正上方“牌匾”是用金粉書寫著的三個看不懂的大字,光華流轉,顯得神秘異常。而大門兩旁,各有一隻似是石頭所做的仙鶴矗立,栩栩如生。
望著這座巨大無比的宮殿,陳霄頓生一種熟悉之感,宮殿深處也似是有什麼東西在呼喚自己,而他自己的內心此刻也突然變得焦急萬分。潛意識驅動下,連忙操控著光球繼續往前飛去,發現並無阻礙,到得近前,宮殿大門驟然大開,陳霄正要往裏一探究竟。然而就在此刻,忽然心生感應,往身後望去,隻見遠處天邊一團“黑色風沙”帶著一股龐大的暴戾之氣出現,由遠及近,瞬息之間來到麵前將其吞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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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州是金陽國十一州中麵積第六大的州府,可要是單論富足程度卻僅次於國都“天京“之後,位列第二。它地處金陽國南部,土地肥沃,所轄境內又有許多數不清的四通八達,阡陌交錯的水道、旱道,加上一直風調雨順,所以極為適合種植稻穀,是金陽國首屈一指的產糧大州。
位於靖州北部的“安陽縣”,雖不是靖州都府,但卻毗鄰國中京都“天京”,加之又隸屬於富庶的靖州,在地理位置中先天上便有著天然優勢。這一夜,安陽縣內人群密集,燈光璀璨,熱鬧的景象讓人目不暇接,卻是為何?原來是“上元”佳節來到,人們走街串巷、舞龍魚、猜燈謎、吃各種平時見也沒見過的新鮮小吃,真個是蕭鼓喧,人影參差,滿路飄香麝。
而與城中一片繁華熱鬧的景象所截然不同的是,此時的“陳府”卻是一片肅靜,氣氛凝重。陳老爺子雖已年愈七旬,卻是嗓門洪亮,中氣充足。此刻,他站在堂中大聲對著一眾耷拉著腦袋的護衛怒道:老夫平日裏是怎麼對你們交待的?出去玩要保護好小少爺,不要惹是生非。他雖已年及十五歲,但從小頑劣,不服管教,對人情世故也是一竅不通,你們倒好,由著他的性子在外嬉笑打鬧,如今得罪了人在長街上鬥毆,被打倒在地,昏迷不醒。
“阿福”
老爺您請吩咐。
你是管家,你說說這些狗殺才該怎麼處置為好?陳老爺子一臉不快道。
回稟老爺,要小的話來說,這次的事情雖是小少爺不對在先,可那也是無心之失。那夥子人下手也是不知輕重,根本不把我們陳府放在眼裏。而護衛們雖有慫恿之責,但念其護主有功,或可從輕處罰?依小的意思,每人鞭笞二十,罰銀二兩。眼下最重要的是醫治好少爺,並查出那夥人的下落。
嗯...是要找出那些人,至於他們,就按你說的處置吧。一會兒下去,你持老夫拜帖,往安陽縣衙走一遭,請安陽縣令為我兒做主;哼,這位“柳縣令”,一年可是受著我陳家三千兩的年敬,我兒在他的地盤上出的事情,他也該盡份心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