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華瑾的鬆手,四角失去了平衡,碟子直接飛到地上打碎了。
“你幹嘛鬆手!”班長憤怒地站起身,一把把華瑾推到了地上。
華瑾也委屈極了,爬起來,哭著說道:
“我又不是故意的,你沒聽到女人唱歌的聲音嗎?明顯是碟仙出現了,要怪就怪紀霞,明明是她問了不該問的問題!”
“那個,要怪還是怪我吧,是我定的鬧鍾響了。”
張悅關上了手機的鬧鍾,那女人的歌聲果然消失了。
“你神經病啊,大晚上的訂什麼鬧鍾!”
班長又一把把張悅推到了地上。
張悅沒敢強嘴,畢竟自己確實有責任。隻是有點納悶,這班長勁兒怎麼這麼大。
“好了!別鬧了!”
紀霞大喝一聲:“這明顯就是假的,那麼認真幹嘛!”
“明知道是假的你還玩兒,閑得慌啊!”
張悅順嘴接了過去。
她本來也不是想說紀霞怎麼樣,隻不過是想吐槽一下這個破設定而已。
誰知班長直接借題發揮了起來:
“先前怎麼沒說是假的?就看見碟仙說你考不上研究生,所以惱羞成怒了唄。”
班長的話明顯戳中了紀霞的雷點,紀霞直接把桌子上的東西全都推到了地上,怒吼道:
“你說誰考不上研究生啊!我的績點甩你八條街,就你還想保研?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你績點高又怎麼樣?你有參加過多少團體活動?你有我跟老師關係好嗎?你認識幾個校領導?”
“我是憑本事考研,哪像你,出賣自己的身體!”
“你說什麼,賤人!”
......
二人吵著吵著直接動起了手。
張悅也顧不上她們,忙著將地上的四支蠟燭一一弄滅。最後一支弄的晚了,把窗簾的一角都燒掉了。
“咚咚咚咚!”
劇烈地敲門聲讓撕扯的二人恢複了短暫的冷靜。
班長整理了下被扯亂的頭發,向門外問道:“誰啊?”
“我是宿管,你們寢室在幹嘛呢!大晚上鬧鬧哄哄的,要不要我通知你們的導員?!”
班長清了清嗓子,又恢複了往日親和的笑容。
走到門口,將門開了一個角:“抱歉啊,剛剛寢室裏進來了一隻老鼠,大家都很害怕,所以場麵比較亂。現在老鼠好像跑掉了。
我明天會買些粘鼠板回來,也會跟室友說不要把食物亂放。保證以後不會出現這種情況了。
真是辛苦您這麼晚還替我們操心了。”
宿管的火氣立刻被澆滅了大半:“算了算了,你們以後別這麼吵就行了,其他寢室的人都投訴了。”
“哎,您放心,一定不會了,哦,對了,您稍等。”
班長在自己的抽屜裏翻出了一瓶牛奶,拿給了宿管:“這是我新買的,味道還不錯,您嚐嚐。”
“不不不,我不能要。”
“您別客氣,我也沒有別的意思。隻是這麼晚了,我怕您被我們這樣一鬧騰,一時半會兒睡不著。您喝瓶牛奶,有助於睡眠,我心裏才不會那麼難受。”
宿管接過牛奶後,沒再說什麼,笑盈盈地就走了。
班長關上門後,收起了笑容,瞪了紀霞一眼,便上床去了。
鬧了這麼久,也沒見個鬼影兒,張悅想著,鬼應該不會在今晚出來了,於是也安心上床睡覺了。
第二天一早,張悅迷迷糊糊聽見有女人的哭聲。
(不會這麼凶吧?晚上不出來,偏挑大白天出來?)
張悅將頭蒙在了被子裏,然後又將被子輕輕掀開一個角,尋找著聲音的來源。
結果發現是華瑾正坐在下麵哭。
(是鬼的套路嗎?她應該知道我是冒險者啊?所以,不想直接殺,還想走走流程?
好吧,那就看看到底是怎麼個流程。)
張悅猛吞了口口水,下了床,走到華瑾旁邊,彎下腰,問道:
“你哭什麼呢?”
華瑾抬頭看著張悅,臉上還掛著淚痕:“我跟我男朋友從高中就開始戀愛了,我們明明約定,大學畢業就結婚,為什麼碟仙會說我跟他結不了婚啊?”
張悅想了想答道:
“它也沒說你們結不了婚啊,它隻是說凶,說不定是告訴你,你們結婚的那天是凶。那些日曆上以前不都會標什麼吉凶嗎?大概就是那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