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們從浴室出來的時候,病房裏隻剩下了我父母和便宜男主,很明顯他們已經調整好了心態,笑眯眯的看著我讓我極度不適,突然就想念起了當植物人的那些年,身體機能的恢複讓我也很懵為了不成為男女主愛情的巨大絆腳石,我機智的選擇了失憶這種離譜的逃避辦法,畢竟這樣的事在離譜的言情小說中才最為合理,再說了腦子的病誰又說的清呢,我說我腦子有病,我就是有病。
男主一臉深情的看著我隻讓我覺得尷尬,不是我尷尬是替他尷尬,我剛被宣告成為植物人他就娶了我妹然後又和一個長的像我的糾纏不清,現在又整這深情男主的死樣我真看不上,我始終覺得真心愛著對方的人不會這樣,當然了這是離譜言情那個時代的特色,現在的男主就是有八十個前任我都不會驚訝。
隻見他向我走來,深情款款的拉住我的手輕聲說“你好,我叫顧毅晨……”我都沒等他下句霸總語錄出來我就使勁抽回我的手,臉上掛起我的職業假笑“我知道你,妹夫是吧,以後我就叫你小晨吧,要好好對我們小雲兒啊。”接著我還一本正經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不出意外,他愣住了笑容凝固在他的臉上,但我對他的反應並沒有興趣,後退一步拉開和他的距離來到我父母身邊,“爸媽我什麼時候能出院啊,我不想呆在醫院了”我拉著林母的手輕輕搖晃,這破醫院我真是這輩子都不想來了,林母摸摸我的頭,“翠花,你聽話醫生說還要做個係統的檢查才行”
“可我沒病啊,為什麼還要做檢查?”
“聽話,這是為你好”此話一出,我就知道出院無望,檢查是逃不掉了。
又在醫院待了兩天,晚上那孩子又來了,我已經幾天沒見到他了,他小心翼翼的挪到我床前,看來他已經知道我醒來的事情了,“你好?有什麼事嗎”
我詢問著他的來意,他顯然有些害羞,慢吞吞的從兜裏掏出兩個蘋果放在我床邊,“還給你”他輕聲說,要不是病房內太過安靜我都差點聽不見,“你叫什麼名字?”我問他,他有些猶豫但還是告訴了我“徐安。”
“你為什麼在這裏,你的家人呢?”這個問題問出,他將頭低的更厲害了些,兩隻手捏著衣角不住的摩挲著,“他們,他們……走了……回家了”
“你為什麼不回家?”
“……我生病了。”
生病了,既是他在這裏的原因也是他被家人拋棄的理由,做為一個十成十的瑪麗蘇火葬場言情文,小人物的經曆一般都十分的悲慘,不然也無法襯托出男女主的善良,“你願意跟我回家嗎”我問他,我和他一樣都是小說裏無關緊要的人物,如果能我能讓一個孩子過的好一點,我很樂意。這不是出於拯救這種高尚的理由,隻是一個小角色對另一個小角色的同情,反正原本的劇情裏他也是要被女主注意然後資助上學的,早幾年也沒什麼關係吧。
他終於肯直視我,“我跟你回家幹嘛呢?”他問我,“上學,這個年紀你不上學還能幹嘛呢,你願意上學嗎”他點點頭,又搖了搖頭“上學要花錢,很多錢”,無所吊謂反正又不花我的錢,但這話我死不會說出口的,“沒關係,姐姐有錢”爸媽是我的爸媽,那爸媽的錢不就等於我的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