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兒叫薑妍月。
小的時候,也是父親疼母親愛,生長在一個溫馨的小家庭。
五歲的時候,村兒裏的王大狗娶媳婦,父親隨了100塊錢。
村兒裏一幫兒和他年紀差不多的哥們兒和夥計圍在一個桌。
當時還有村長,村長坐在主位兒。
村長是個大酒包,在這個桌上喝酒,他是絕對的權威,他說讓誰喝幾杯,誰就得喝幾杯。
薑妍月的父親不能喝酒,以前很少喝,這天不知為什麼就上了大勁兒。
先和村長幹了兩杯,後來又和這個桌上所有的人每人幹兩杯。
再後來新郎新娘敬的酒又喝了,再後來又和村裏的建設開始拚酒量,你一杯他一杯的,不知喝了多少。
最後是讓人拉著地板車送回家去的。
當時看著他父親的臉蠟黃,薑妍月她媽趕快跑到衛生室喊了醫生,給他打了一個小針兒。
以為這樣就沒事了,誰知到了下半夜,他卻肚子疼的不得了。
又趕快打了120急救車,那時候村子裏還沒有通公路,急救車來到村裏也得四五十分鍾。
急救車把薑妍月的父親拉到縣醫院。
在醫院裏住了1月多,家裏的錢花光了,人還是走了。
從那以後,薑妍月就成了一個苦命的女孩。
薑妍月跟著母親和妹妹妍柳在一起過日子。
村長經常到她家去,村長說,當時喝酒我就在那個桌上,他喝成這樣也有我的責任,所以我要照顧你們家。
她母親聽了有些感動,村長叔,話不能這麼說,這酒是他自己喝的,怨不著任何人。你放心,我們絕對不會怨你。
村長說,說是這麼說,可是我的心裏是過不去呀,所以以後我要常來。
從那以後,他家裏確實得了一些好處。
交公糧的時候,他家不用交,不過村長不讓他們往外說,外邊人誰問他們,就讓他們說已經交完了。
其實,村長是把他們家的這些偷偷的加到全村人身上了。
村兒裏領回來外邊救援的破衣服,村長先通知她媽,讓她媽先去倉庫裏挑選。
她媽也挺貪財,有的時候竟背回來一大包。紅的綠的花的大的小的全都有,一家人樂的合不攏嘴。
過年的時候,鄉裏救濟困難戶的白麵和油,哪一回都有他們家一份兒。
農曆九月十三的那一天晚上,村長終於暴露出了他的醜惡。
那天晚上,她媽讓她和妹妹睡下,她媽拿著剪刀給他縫補衣服。
大門被人敲響。
她媽起床打開屋門,大聲說,誰呀?這麼晚了,我睡了。
外麵就傳來村長的聲音,村長說,是我,開門兒,有點兒事兒。
她媽說,村長叔,啥事兒啊?我都睡了,有啥事兒明天再說吧。
村長說,你現在就給我開門兒,有事兒。
她媽說,等明天不行嗎?
她媽一邊這麼說著話,一邊走到大門口。
村長聽到了她媽的腳步聲,小聲的說,你快給我開門,上麵又救集了一些棉衣服,我先給你們拿來了一些,別等明天就沒有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