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閣三層,此時,明月與皓空共在,清風襲來,更是倍覺舒展。
初才江引著蕭楓來到三層平台,明月灑下月光照耀大地,竟能看到不遠處那車水馬龍,高樓大廈,繁花似錦的沸騰都市。
兩人分別入座,初才江坐在東方,蕭楓落座在西方。
初才江做了一個請的姿態,蕭楓樂嗬嗬一笑,拿起桌子上的一杯水酒正要就飲。
“慢。”初才江笑道。“要飲這酒,總要有一番說辭!”
“那就為此次入京,能夠大敗薑家幹一杯!”蕭楓道。
初才江很是搖頭,“不行,不行,今日隻談風月!不談俗事!”
“那就為你我相逢、相交、相知,幹杯!”
初才江又是搖頭,緩緩道:“不行,不行!”
“我說,二舅,你這酒也賊是難喝了!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到底要怎麼樣啊!”
“小楓,不要叫我二舅!今日不談俗禮!你我平輩相交就好!”
“那好!老哥,那我就先幹一杯!蕭楓端起酒杯,一飲為盡道。
總算是喝到一杯美酒的蕭楓,卻沒有那種所謂的舒心。隻覺得從嘴唇到腸胃升起一陣火辣辣的感覺,全身心的要燃燒起來。
急忙吸幾口氣的蕭楓才漸漸鎮定下來。
初才江好像奸計得逞一般,仰天大笑。
笑聲中,曠遠明達,猶如世外高人隱士一般,又帶有三分孩童般的嬉笑。
半響,初才江才意識道自己的失態,不禁莞爾一笑道:“好久沒有如此舒展心意了,我記得上次這般舒心還是兩年前啊!沒想到,這匆匆歲月,悠悠兩年,就這般逝去了!”
初才江年少之時,也曾經如今日的家族大少一般,不諳世事,書生意氣,灑盡**。隻是後來因為找到一個平凡人家的女孩,兩人一見傾心,相互愛慕,初才江更是不顧初老爺子的阻攔,硬是跑到西北和人家姑娘結婚,誕下一子,名叫初平,不過和初老爺子的關係卻並無好轉,幾十年來,初才江並沒有動用初家的人力物力,硬是憑著自己的本領到了今日的高位,不得不說是一個奇跡。
而就在兩年前,初才江才是慢慢被初老爺子所原諒,前塵往事,卻是一再不提,那一天,他獨自站在酒閣之上,拋灑淚水,然而,雖是淚水,卻是喜悅至極,幸甚至極。不想今日,竟也有此痛快。
他不禁舉起酒杯,慨然高聲道:“對酒當歌,人生幾何?
臂如朝露,去日苦多。
慨當以慷,憂思難忘。
何以解憂,唯有杜康……
此時月明星稀,月上梧桐,一首《短歌行》竟是讓兩人如癡如醉,如飲甘露,如尹夏河。千古悠悠多少事,盡付笑談中。
兩人端起酒杯,微微一飲,又是高談論闊起來。
“小楓,你以為這次羅斯柴爾德家族的真正目的是什麼?”初才江道。
“羅斯柴爾德家族的真正目的!我倒是不知道,不過想來不會是什麼好事!”蕭楓沉吟道。
初才江站起身來,淡笑道:“他們的目的,在於輿論信息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