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救室的紅燈亮了。
許墨獨自坐在出租屋窄小的床上,沒有開燈,一直靜默的等待著。
等待尖銳的警笛劃破沉寂的黑夜,等待閃爍的警燈打破眼前的黑暗。
駱憶海,請你等等我,我會到你的身邊,陪你一起,度過最艱難的時刻。
隻要用那枚胸針上的銀針割傷自己的手腕,便會被送去急救。根據人道主義精神,死刑犯行刑前一定要是健康的,完整的。
所以如果受傷或者其他一定會被先救治的,在完全康複之前是不會被行刑的,這樣就可以拖延一下時間。
雖然警察很快就會查到是他提供了銀針,會馬上抓捕他,但是駱憶海會得到一定的時間。
在這之前,許墨找到了他當律師的高中同學,拿出他所有的積蓄,請求他找到莫小雅和向康平,他們一定知道真相到底是什麼。
許墨堅信,凶手一定不是駱憶海。
哪怕搭上自己的前途,自己的未來,他也要證明駱憶海不是凶手。
搶救室的紅燈一直亮著。
結聲
許墨依舊坐在狹小的床上,整整一夜,他等待的命運降臨一直沒有出現。
此刻,他的心逐漸慌亂甚至絕望。
為什麼的沒有警笛聲,為什麼沒有人來抓他,為什麼……
如果一切沒有成功,那麼現在的駱憶海……
許墨不敢往下想,緊緊攥住手心裏的杏桐花。
也許是攥的太緊,杏桐花的枝丫猶如一枚利器,深深的刺入掌心的血肉,娟娟流淌的鮮血順著杏桐花的花瓣蔓延,“啪”的一聲落在了地上。
床頭小小的時鍾,小小時鍾裏短短的時針即將走到了12點。
許墨抬起頭看了眼不遠處的收音機,他努力起身想要拿到手。
按照H國的慣例,被執行死刑的人在中午十二點的新聞裏會進行公示播報。
他試了很多次,可無論怎麼努力都拿不到那台收音機。但即便如此,即便已經滿臉淚水,他仍努力的伸出手去抓住那台收音機。
他打開收音機,是今天的新聞。
“……使用死刑不符合H國在國際上尊重包括生命權在內的基本人權的國際法律義務。應全國聯名信的要求廢除H國死刑,12月31日簽署總統令,正式生效。”
午間新聞,廣播裏漂亮的女主播聲音洪亮的播報著新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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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床病人,姓名,年齡?”
“駱憶海,24歲。”
“駱憶海,這是你今天的藥氯丙嗪和奮乃靜。”漂亮的小護士把小藥片放在了駱憶海的床頭。
剛想離開又轉身走了回來,“從今天起就是春天了,花園裏的太陽很暖,不要總待在屋子裏,可以到外麵的花園曬曬太陽。”
看著漂亮護士陽光般的笑臉,駱憶海僵硬的嘴角也微微上揚,機械的點點頭。
中午時分,駱憶海坐在花園裏,目不轉睛的看著眼前的這棵樹,樹上開著一朵一朵杏色的小花。
“隻要和同性戀人一起看見杏桐花,就能打破一切世俗的束縛,永遠在一起。”駱憶海的聲音還是很小,但也足以讓他聽見。
“對嗎?許醫生。”
駱憶海坐在輪椅上小聲問道,他沒有回頭,依舊看著眼前樹上的花。
良久,一隻白皙纖細的手輕輕搭在他的肩頭,隨後溫柔的拍了拍,幾片花瓣從他的肩頭落下。
……
各位寶子,駱憶海和許墨的故事暫時停留在這裏了。征求寶子們的意見,要是喜歡會繼續出番外或者開長篇。謝謝大家都一直支持和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