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生的咒術師誰沒點悲慘的過去呢?」
“聽說了嗎,我們好像要有新同學了。”家入硝子懶洋洋地抱著冰可樂蹲在室內籃球場角落裏,夏季總是彌漫著令人窒息的熱浪,驕陽如火球般高懸空中,就連空氣也變得粘稠。
光是動彈都熱得要命,她的兩位精力旺盛的同期卻借著探討“價值觀”的名義開始了新一輪拳拳到肉的互毆。
夏油傑回過頭,隻見他右手成爪迅速地扯住五條悟的衣領,轉身趁其不備翻身將之按在地板上,左手擋住五條悟攻擊的同時,曲腿膝蓋頂在了他胸口上,一係列操作完還不忘第一時間抬起頭看向自家唯一的女同學。
“這個時候?”
他倒是有點禮貌,但是不多。
“隨便,肯定又是不知道哪裏來的傻小子啦。”被按在地板上的五條悟不甘寂寞地伸出了賤兮兮的手,眼疾手快地拽住上方摯友的劉海,嘴角浮出一絲威脅的獰笑,“今天就是傑的劉海殞命之時!”
“你無恥!”夏油傑氣急,奈何本體(?)掌握在他人手上,一時間不敢輕舉妄動。年輕的DK們在球場上僵持著,誰都不甘示弱,最終演變成妄圖用眼神殺死對方。
“據說是自己找上門的哦,夜蛾老師同意了。”
“自己找上門?那還挺稀奇的。”五條悟被激起了好奇心,他放生了摯友的劉海,一把推開上方的夏油傑站起身,又隨意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塵,拖著夏油傑顛顛地朝家入硝子走來。
“這年頭還有人送上門當苦力?”
“悟,別這麼說。”
“那應該怎麼說?恭喜新來的小子獲得全年無休、前途無望的好工作?”五條悟清澈的聲線被他慢慢拖長,聽起來既無辜又隨性,他聳了聳肩道:“啊~真沒意思,傑像個大媽一樣~”
“悟,剛才的架還沒打完,我們繼續。”夏油傑腦門上蹦出好幾個十字,向來溫文爾雅彬彬有禮的少年隻有在摯友麵前破防得飛快。
“啊,電話。”一道鈴聲打破了貓狗互鬥一觸即發的氣氛,家入硝子接起電話嗯嗯啊啊的一通回複,電話掛斷,她將手機豎起示意道:“說到就到了,老師讓我們去車站接他。”
“切,有什麼好接的。”五條悟不耐煩地撅起嘴,小性子說來就來。
“去看看吧,也許要相處很久也說不定。”夏油傑倒是更冷靜,如果不是語氣過分隨意,倒也算得上的給了麵子。
“好吧好吧,看在硝子和傑的麵子上。”
踏出球場,夏油傑自覺放出了前不久剛收服的二級咒靈,身形巨大的雄鷹憑空而起,發出一聲戾鳴,他招了招手讓咒靈停在原地,等帶著硝子和悟上了鷹背坐定後才控製咒靈向目的地而去。
“新同學叫跡部景澤,16歲,東京私立冰帝學校初中三年生。”家入硝子挽起風吹散耳邊的碎發,舉著手機語調平平地念著夜蛾正道剛剛轉發來的消息,“冰帝的偏差值很高吧?是個優等生呢。”
“確實,冰帝好像在全國範圍內也是很有名氣的學校。”夏油傑一邊控製著方向,一邊看了一眼還在耍性子在背景裏筆筆賴賴的五條悟,分心點點頭道:“要是性格好相處就好了。”
“哈?”五條悟也顧不上繼續耍脾氣,一臉‘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的震驚,他蓬鬆的白毛像是氣得微微炸起,顯然不渝至極,“老子為什麼要管他好不好相處啦?這種人不聽話就揍一頓就是了!”
“還有!老子討厭優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