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淺昏昏沉沉的睡著了,感覺身上熱得難受,時不時的將被子踢開。
仲溪午臉色凝重,她睡了兩個時辰怎麼還未醒?
他輕輕的去摸了摸華淺光滑的額頭。華淺的額頭熱得像火炭。
仲溪午嚇了一跳,立刻起身,親自打來一盆水,從懷裏掏出一快雪白的絲綢巾帕,快速的打濕,輕輕一擰,敷上了華淺的額頭。
“家主,還是小的來吧。”千芷站在仲溪午的身旁,一臉焦急的看著床上的主子。
“無妨,我自己來。”
千芷垂著手,畢恭畢敬的站在床邊,看著仲溪午忙上忙下。
千芷與華淺從小一起長大,與華淺情同姐妹。
華淺雖然任性刁蠻,但卻從不把千芷當下人,反而處處維護著千芷。
有一次,華深玩得無聊,硬是命令身邊的侍從南風趴在地上,給他當馬騎。
“駕……駕……”華深拿著鞭子打在了南風的身上。
南風發出慘叫:“公子……輕……輕一點。”千芷正好來找南風,卻見到了南風被華深當馬騎,眼裏露出驚恐和不滿。
華深看到水靈靈的千芷,心血來潮,從南風身上跳下來:“千芷,你就站在這裏,南風快去書房給我拿筆墨來。”
千芷隻得乖乖地站著,一臉緊張的看著華深。
南風摸著被打痛的屁股,快速的從書房裏找來筆墨。
華深拿著毛筆,在千芷的臉上畫了一隻大烏龜。
“哈哈哈——”華深笑得前俯後仰,捂住肚子。
“千芷,你現在太好看了!”華深調侃道。
千芷卻隻能死咬著嘴唇,瞪著華深,強忍著委屈。
“怎麼,不服氣?”華深看著眼前的強脾氣的丫鬟,一聲冷喝,“趴下,給爺當馬騎!”
“大爺,千芷是個女孩子,還是我來吧。”身邊的南風立刻趴在地上,像一條狗一樣,眼裏露出討好的目光。
他從進入華府,見到千芷的第一眼就喜歡上了千芷。
“滾——”華深一腳踢在南風的屁股上。
南風沒站穩,整個人像烏龜一般趴在地上,嘴磕在了石頭上,立刻磕出了一條血口子,滿嘴是血。揚起臉的時候,千芷被嚇哭了,慌忙去扶他。
“你敢!”蠻橫的華深正要一腳踢向千芷,突然感到背後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撞擊。
華深被撞到地上,屁股生疼,他發怒的看向撞擊他的人,居然是華淺。
華淺一時氣急,太過用力,腦袋撞暈了,眼前火冒金星,皺著眉頭,瞪著華深。
“妹妹,你幹嘛撞我?”華深見撞他的人是華淺,氣一下消了。
華深是華家的獨子,又從小到大被華夫人嬌生慣養,養成了張揚跋扈、無法無天的性格,可是對自家妹妹華淺卻是極好的,從不允許任何人欺負華淺。
“爺,快起來!”南風立刻去攙扶華深。自己也顧不得去擦臉上的血跡,看起來又滑稽又可憐。
華淺生氣的指著華深:“哥哥,你太過分了!不僅欺負南風,還欺負千芷!”華淺叉著腰,怒目而視。
“我……誰叫她敢瞪我,還敢多管閑事。”華深理虧,看著妹妹有些心虛。
“哼,以後不準欺負千芷,否則我再也不理你了。”華淺跺腳,拉著千芷的手,仔細打量著,溫柔的問道,\\\"千芷,你有沒有傷到哪裏。”
千芷鼻子一酸,立刻哭出聲來,邊哭邊說:“小姐,大……大爺沒有打我。”
從那之後,千芷就發誓,要一輩子效忠華淺,哪怕是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千芷,你去給小淺熬一點粥。”仲溪午探了探華淺的額頭,見她溫度降了不少。
“是,家主!”千芷匆匆往廚房跑去。
華淺出了一身大汗,溫度降了下來,睡得很踏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