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璃！”石喬安拍著桌子吼道。
離璃迷糊著從夢境中醒來，隨後便不慌不忙地站起來。
“有什麼事嗎，石老師？”她揉了揉她的太陽穴，好似剛剛石喬安的吼聲已經在她腦子裏發嗡了。
“下課來趟辦公室。”石喬安的眼裏閃出一絲寒光。
可能是夏天的炎熱使得40來分鍾的課程變得更加漫長。下課後，璃也怪聽話，去了辦公室。
石喬安喝了口水，看向離璃：“你知道你現在成什麼樣子了嗎？”“我覺得你知道，那樣的話您直接說吧。”
“砰”一聲，石喬安用力地拍了下辦公桌，引來了張裕铖的注意。
“石老師，什麼事啊，這麼生氣”，
“這不你班學生離璃嘛。”張裕铖那兩隻眼睛上下打量著離璃，像是在看一隻野獸。
石喬安點了點頭，回複著：“是啊，這孩子這學期成績簡直是一落千丈。”接著歎了口氣。
“現在這青春期的孩子都大差不差，你班這個就是個典型誒——”張裕铖的尾聲拖得很長。
是故意的。
離璃的目光瞟向了張裕铖，一個白眼，送給了他。餘光掃過，在張裕铖旁邊還有一個新生。
新生看著她，送了她一個不簡單的微笑。
“好眼熟”璃想著，但是思緒很快就被石喬安打斷了。
“離璃，你剛剛在幹嘛？你這態度，我得和你媽聊聊了。”石喬安說完便招呼著她回教室。
離璃在回教室的路上一路想著這事，很快那個新生追了上來。
“你好。”白勺對璃伸出了手。
“你……你好。”
“ ‘初次’見麵，我叫白勺，離同學。”
“初次見麵，白同學。”璃並不是很想握上他的手，便把手縮到了身後，“你的記性可真好。”
“那是自然，離 同學。”
鈴聲響起，他們各自回教室。
“璃，石磯把你叫去幹嘛？”同桌霖茗韓小聲地問離璃。
“不是好事。”離璃目視著前方，手中的按動筆不停地在響。大概是因為她不停地在按的緣故。
“也是，石磯叫你也沒有什麼好事。”說完，霖茗韓便看向講台。聽課了。
而離璃輕笑一下，筆不再響。
上課，隻是奇怪，老師沒來，這節課是張裕铖來上。
“同學們，你們老師有事，這節課我來帶下。”接著張裕铖看向離璃，然後轉身點開白板屏。
“誒，你看，這老師的手好細啊！”第一組的一名女生小聲對她同桌說。
班裏的空氣陡然蒸發了一般，仿佛身處真空。寂靜，特別的寂靜。
張裕铖回眸，推了推金絲眼鏡。輕輕笑道，帶著笑意：“有些同學，上課認真聽，關注點很奇怪啊。”
大家都低下頭，沒有說話。
“嘁——”那個女生翻了個白眼，但是沒有逃過那犀利的眼睛。
“好像，有同學對我的課堂不滿意，是麼？”張裕铖像折紙一般折著袖口，低頭語到。
…………
不過這事就先告一段落了。
課中途，離璃的筆掉了，便俯下身去撿。抬頭，張老師正盯著她。刻意，但又好像是無意之間。
這次，班中又是一片寂靜。無人理會，無心理會。
大家都知道張裕铖的德行，隻是習慣了而已。
但並不是所有人都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