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霍格沃茨畢業後,我一直跟在一位魔藥大師身後學習魔藥的製作工藝。
平心而論,我對魔藥並沒有那麼癡迷,我的父親就曾指出過這個問題。但這是我最能拿的出手的東西了,也是我離目標最近的敲門磚。
或許會有人覺得我急功近利,但我不在乎那些人的看法。
我還在霍格沃茨念書時,我的舊友曾經用一種調侃的語氣對我說過:“出名要趁早。”
我當時不以為意,認為追求功名利祿太過世俗,甚至於在聽到他說出這話時都有些匪夷所思——這不像是他會說出的話。
不過下一秒,我就將這種思想來源推到他的那群斯萊特林的朋友們和他在魔法部任職的父親身上。
當助手搞研究的日子自然不算有趣,但我也想憑借著自己的本事闖出一片天。
這些話自然是屬於我的“官方”回答。這是我用來搪塞父親的話,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我的私心在其中的占比更重些。
日子就在我遠離家鄉中一天天過去了。
在我十九歲的某個清晨,我像往常一樣收拾完自己的那間出租房後,準備去往老師的工作室。它位於利物浦的威廉布朗街,在那周圍有一條街的麻瓜文化建築,像是圖書館,畫廊這樣的地方。
要是天氣還算不錯,我還會徒步走到那裏以便欣賞下沿途風景。不過大部分情況下我都是一個移形換影解決問題。學以致用,這是我的一套處事觀念。而當我到達工作室時,老師往往早就坐在工作台前,穿著他的那套在我看來已經過時的巫師袍開始工作。
他說話時聲音粗啞,教訓人起來毫不留情,在他的口中,我仿佛成了天底下最蠢笨最愚鈍的人。可當初明明是他誇我有這方麵的天賦。
剛開始的那幾個月裏,我常常被他訓得體無完膚,直到現在回想起來,也還是心有餘悸。
今日的工作不算太難,隻是有些繁瑣。
為了買回來一些市場上都少見的魔藥材料,我們在外奔波了好幾天,昨天傍晚才趕回來。而做好防潮保存就是我現在最要緊的任務。
一直到下午一點多,我們才開始用午餐。大多數時,我們都是在外隨便找個餐館——我甚至都能和老板聊上幾句了。不過偶爾,師母會送飯過來。
而今天,就是那個例外。
與老師不同,師母是個溫柔又有魅力的女人,這兩年多來,我從未見過她動怒的模樣。不過也可能是我見到她的機會本來就不多。
“過幾天我們應該去探望一下隆巴頓一家,真沒想到他們會遇到這種事。”她突然開口,側過臉看向老師,罕見地動怒了。
我隻敢在一旁安靜吃飯,不敢發出一點聲響,怕驚擾到他們。
雖然在某些方麵來說我可謂是一個一竅不通的笨蛋,不過一頓飯後,我也從他們的對話中提取到了一些信息。
他們口中的隆巴頓夫婦都是英勇的傲羅,不久前被神秘人的手下——也就是食死徒——抓住並且被殘忍折磨,最後精神崩潰了。現在夫妻倆都在聖芒戈進行治療,隻剩下一個一歲多的兒子。不過值得慶幸的是魔法部已經抓住那幾個罪魁禍首了,昨天那幾個食死徒就已經被關進了阿茲卡班。
我推測師母說要去探望隆巴頓夫婦的原因大概是因為這對不幸的夫婦是他們的朋友吧。
倒不是說不可以單純是對英雄的敬意,隻是魔法部因為食死徒的突然襲擊,目前也是忙得焦頭亂額,更不用說普通巫師了。現在英國巫師屆人心惶惶,大部分巫師還是準備再觀望一下。
提到魔法部,不禁讓我想起往日的舊友。畢竟他們一家可是和魔法部淵源破深,而他父親最近更是如日中天。上個星期我在這邊的巫師聚會上聽說他父親很有可能成為下一任魔法部部長。
不知道他最近過得如何,應該也很忙碌吧?畢竟像他那樣的好學生在哪兒都是萬眾矚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