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奚奚總是看見他的長儀爹爹盯著自己發愣,“奚奚,你為何就突然變大了?”
“奚奚,你以前趴在我背上可乖了。”
“奚奚,為何沒人再給我送個小奚奚在樹下了?”
奚奚很想告訴他的長儀爹爹,他已重新轉世為人,身上沒有太子鳳儀的半個仙靈,沒有祟氣的影響,也沒有守情蠱一事,小奚奚是來不了的。
小奚奚?小奚奚?
奚奚醍醐灌頂般,是小奚奚,不是小長儀,他開始琢磨起一些事情。
奚奚回到院中,看見齊雲在雕刻著一塊紫雲檀木,他從齊雲身前晃過,齊雲沒看他。
他從齊雲身後繞過,齊雲依然不看他,專心於手上的雕刻,他在雕一尊送子觀音。
“齊雲,我是不是還比不過你手中的破木頭,你瞧都不瞧我一眼?”奚奚搶過齊雲手中的紫雲檀木。
齊雲無奈,“我這還不是為了你爹,他居然相信江湖術士的算卦,非說自己有弄璋之喜,叫我給他刻一尊送子觀音。”齊雲雖然認定這是無稽之談,但青羽是自己的好友,更是……這關係亂的,齊雲不想去理清。
“我爹想要有弄璋之喜,你想不想要?”奚奚打著趣,齊雲被他打趣慣了,知他又在玩笑,回了一句“不想。”
奚奚聽了,卻不似打趣,變得不開心,“你為何不想?”
齊雲將手中的雕刀放下,很是認真,“你還跟個孩子似的,一天到晚不省心的瞎胡鬧,再來個更小的,還不要揭瓦拆房,雞飛狗跳,日子定是沒法過了。”他似乎想到了那種場景,會心地笑了,那完好的半張臉,像籬笆外的那棵桃花,白裏帶著微微勾人的粉透。
奚奚已經從重明那裏得知過往的恩怨糾葛,心中有些酸楚,“你想得太多,我們還沒有肌膚之親的那種關係,弄璋之喜?弄個空氣?”
這一世的齊雲一身的風流骨不知去了哪裏,對著奚奚,一直不動聲色,更是保持兩人之間單純關係。
聽到奚奚這麼直接說出來,他裝傻,從奚奚手中抽出那塊木頭,拿起桌上的雕刀,重新開始雕刻。
“別說有了小奚奚之後是揭房拆瓦,雞飛狗跳日子沒法過了,你再這副樣子,我現在就沒辦法和你過日子了。”奚奚一腳將齊雲麵前的桌子踹飛。
齊雲驚到背靠在椅子上,看著奚奚氣勢洶洶的走過來,直接跨坐在他的腿上,他撩起鬢發,俯下身去舔著齊雲露出的手腕,一路延上手指,再到齊雲握著的那把雕刀,他用牙齒咬住刀柄,杏目一瞥,眼角的光盡是曖昧,牙齒一個用力,便將齊雲手中的雕刀從手指間抽出,頭一側,將雕刀丟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你以前可不是這個樣子,那時你舉手投足之間都是色氣風情。”奚奚上半身貼在齊雲身上,在他耳邊說著話,本是溫柔旖旎,說完,身子向後挨了挨。
他看著齊雲,從溫柔變作霸道,直接扒了齊雲的衣領,露出一大片桃花色來,他像是嗅著花,鼻尖一點一點掃過這片肌,齊雲眼中的風情彌漫,奚奚好像看見了以前的那個他,他咬牙切齒地說:“韓奚奚,你自找的。”
奚奚開心了,“我就是自找的,你倒是拿出點本事。”
奚奚的鼻尖蹭到齊雲胸前,他伸出舌頭舔了一口。
齊雲像被蜜蜂蟄了,麻了一下。
他終是美色當前,抵抗不住,向前傾身,緊緊貼著奚奚,去親吻他,他們的上半身彼此摩挲,下半身更是起了火。
齊雲雙手探進奚奚的內襯,他沿著奚奚背後的腰部曲線,一路向下,抬了起來,他將那礙事的褲子扯掉。
奚奚不甘示弱,奪回主動權,按住齊雲的兩肩,撐起半身,居高臨下地俯視著齊雲,他用靈力將遠處桌子上的雕刻刀油隔空招來,魔魅的一笑,齊雲哪裏還忍得了?
還有時間再去磨磨蹭蹭?明知故問的問了句:“你痛不痛?”
“廢話。”奚奚垂著眉梢,開始嚐試,他對齊雲說:“你最好有點本事,伺候不了我,我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