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瓊妗跑到了邱意濃跟前,看了一圈她的情況,確保沒事之後才站在她身前:“我們不嫁女兒,你們回去吧。”
“王鶴這是怎麼個情況,這家裏你這個男人還做不了主了。”
“別聽她發瘋,我們訂好日子,禮數一切走完,這乖媳婦指定是你們張家的。”
“得了,我們改天再來,你自己先處理好自己的家務事。”
張繼紅擺了擺手,又將王芬等人拉著出了廚房門口。
吳瓊妗看到人沒了影才一下鬆了一口氣,蹲下身抱著邱意濃,“都怪吳媽媽不好,不該一大早出去找工,把你一個人留在……”
話還未說完,王鶴就怒氣衝衝進了廚房,一腳就將吳瓊妗踢倒在地。
又是一巴掌用力扇在邱意濃的臉上,“你特麼個賠錢貨,還敢給我唱反調。”
王鶴說著又是一腳踢在吳瓊妗肚子上,“你看你教的好東西,敢拿著刀指著人了,她一個女娃不嫁人以後要幹啥?”
邱意濃沉著臉,毫不猶豫地拿起地上灶台上的碗就往鍋裏盛了半碗往王鶴身上潑去。
王鶴被滾水貼著肉皮燙,手拉開衣服準備教訓她,卻見邱意濃下一刻拿著牛骨刀就往他腿上紮去。
一刀接著一刀往同一個位置刺去。
吳瓊妗被眼前場景嚇懵了,但是看到王鶴跑出去,才反應過來讓邱意濃趁這個時候趕快跑,還未開口就見王鶴拿著院中的鐵耙就衝了進來。
“你特麼地活膩了。”
王鶴的左大腿上還侵染著血,猙獰著麵孔舉著鐵耙就要往邱意濃身上打去,吳瓊妗忍著全身疼痛立馬起身雙臂展開擋在邱意濃麵前,“王鶴,你瘋了!”
可是邱意濃卻比王鶴動作還快,將吳瓊妗推開,也不顧鐵鍋上的把柄有多滾燙,就將一鍋水往王鶴身上潑去。
王鶴躲閃得快,但是那鍋水依舊燙了他的左側麵,就連被潑到廚房的木門都在冒著熱煙。
“你特麼竟然敢潑老子,你還要拿什麼?”
王鶴的鐵耙一下就砸了過來,邱意濃嚇得閉上了眼睛。
她睜開眼看到體弱的吳瓊妗將她護在了懷裏,而鐵耙砸在了她的背上。
吳瓊妗疼得暈了過去,而邱意濃被王鶴硬拖出了廚房,將鐵耙反過來拿著。鐵棍一下打在她身上,“要不是你這張臉我還要賣給張家,我早就讓你跟你父母團聚了。”
邱意濃被砸得趴在地上,卻因為這句話反過來抓住了鐵棍,眼神透著恨意。
院中突然出現了大黃的犬吠聲。
“你特麼以為真能跟我鬥?”
王鶴就借著她抓鐵棍的勁兒,鐵棍頂部又重力地往她胸膛上頂了幾下。
她沒受住疼痛,胸腔仿佛幹涸般引得她一陣陣地咳嗽。
王鶴動作用力拉扯到自己左腿上的傷疤,沒耐心地將鐵耙往上一提,邱意濃沒受住被鐵棍打到了下巴。
他本想放過,卻因為身上疼痛感提醒他必須要教訓一下這個賠錢貨,又將鐵棍那頭揮向了她的身上。
邱意濃這一次並沒有驚恐地閉上眼,反而是睜著眼睛看著鐵耙降落下來。
她甚至希望,這一次一定要重一些,將她徹底墮入地獄裏。
她沒有等到劇烈痛感,鐵耙停止在空中,隨後落在了王鶴身上。
而王鶴四周圍了幾個陌生的男人。
男人高大的背影背對著邱意濃,逆著光,光線勾勒出他身材地偉岸。
邱意濃看著男人側過身的神情寡淡,五官輪廓利落分明,臉上帶著不達眼底的笑意,看起來溫和卻難以靠近。
他走到邱意濃麵前,蹲下身的向她伸出手:“你好,我叫閆德華,你爸爸的朋友。”
他身後是王鶴綿延起伏的哀嚎聲,邱意濃對這張臉有些模糊印象。
她握著閆德華的手後,立刻反應過來,“快,吳媽媽快不行了。”
“我在這裏,都會沒事。”
邱意濃聽到他如此說,卻依舊不放心,忍著勁兒瞄了一眼正被人拖著進了豬圈的王鶴。她剛一張口,腦袋就突然眩暈地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