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旁邊站著的賭場侍者,就連這幫賭了十幾二十年的老賭客這輩子都沒見過有人打牌是這麼打的。
拿到牌看也不看直接就扔,當你想賺對方底注的時候,對方突然又摸出一把大牌出來,把你殺得老眼昏花頭皮發麻神誌不清汗流浹背意識模糊。
當然,複製人這種打法也不是沒有克製的辦法,就比如說,既然雪封是看著複製人棄牌他就棄,其他人不也完全可以反向操作,複製人如果棄牌,那就當複製人不存在,自己玩自己的,如果複製人不棄牌甚至還加注,那自己就棄牌,這麼一來,就算複製人能抓到大牌也沒用。
這四位賭客也是很快就意識到了這一點,隨即也不慌了,喜歡棄牌是吧,那我們也棄,你隻要敢加注我們就棄牌,你不讓我們贏錢你也別贏了。
不過這樣的計劃顯然也有著一個致命了漏洞,當複製人終於不棄牌開始跟注的時候,這幫人還一邊棄牌一邊偷笑,想著你就算拿到大牌了有如何,我們丟一千給你,你慢慢玩吧。
但是到了第二把、第三把之後複製人像是痛改前非,連著幾把都沒有棄過牌的時候,這幫人又感覺不對勁了,媽的之前想著賺你們底注,現在你倒是反過來賺我們底注了是吧?
察覺到這一點之後,這四人的表情瞬間難看了起來,不斷的互相對視用眼神傳遞信息。
被複製人玩弄於鼓掌之間的原因並不在於複製人對於心理以及牌麵概率的揣摩有多麼高深,玩了這麼多把之後,這被複製人整得頭皮發麻的四人就和雪封一樣,在那尋思該不會這人在出老千吧?
不出老千的話,你怎麼知道這把牌你到底能不能贏?
說實話,複製人這種打牌方式讓這四人現在才感覺他在出老千,主要還是因為在賭場裏麵,想出千幾乎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別忘了這個世界的科技水平也是十分發達的,如果用傳統的普通紙牌,那隻需要這些賭客用科技義眼逐張掃描紙牌的背麵,就算用最簡單的標記法,在識別了紙牌背麵一些肉眼看不清,但義眼能看得清清楚楚的細小劃痕,再輔佐以計算機技術,一把牌打下來跟名牌差不多。
更別說有些義眼還可以做到直接透視,或者通過你衣服上的漫反射得知你手上的牌到底是什麼。
那既然現在出千技術這麼高超,他們的賭場還開得十分火熱的原因也很簡單,你千術在進步,我賭具也在進步。
也不知道能不能算得上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經過幾十年的迭代之後,目前絕大多數賭具至少理論上是安全的,無法被科技手段直接識別其內容。
就比如說這桌子上麵的撲克牌,實際上每一把都是通過一個叫做可循環紙牌機的機器重新打印出來的,每一輪的牌都可以說是新牌,你根本沒辦法通過特征去用牌的背麵去識別這張牌是什麼,牌局結束之後,這一次性的撲克牌就又會洗回紙牌機裏麵重新變成原料,以製作下一輪的撲克牌。
而且這種牌使用的特殊材料隔絕了大部分的反光,同時透光率也一致,讓你無法直接透視卡牌內容。
雖然這樣確實是在很大程度上避免了對紙牌的直接作弊,但是有一種作弊還是沒法防。
那就是莊家作弊。
這可循環紙牌機既然是個機器,那麼裏麵的印牌順序到底是怎麼樣的還不是莊家說了算,所以賭客倒是出千困難,賭場隻要想出千不也還是隨隨便便出,這也是為什麼開賭場這麼賺錢的原因。
不過這種情況在眼下也不成立,別的先不說,這賭場就是他們的人啊?賭場沒幫他們作弊就算了,怎麼可能還會幫著其他人出千?
雖然說是這麼說,但是這四人想到這裏還是忍不住看了荷官一眼,尋思難不成這人被買通了?
但就算是賭場荷官被買通,在這梭哈遊戲中想作弊還是非常的困難。
這又不是麻將,麻將出千直接給你洗個天胡起手,其他人完全就沒有辦法,但這梭哈又不是一口氣把所有牌都發出來,而是下一次注就發一次牌,所以就算是你在撲克製作機裏麵放好了順序,隻要有人棄牌,順序立刻就被打亂,你不可能可以利用製作機進行出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