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巧人也抱著胳膊,搖了兩下腦袋說:
“我看這包確實不便宜,知依妹妹不會是攢了半年的月例才能買一個吧!
我們可跟你不一樣,你買的起的東西我們都能買的起,你買不起的,我們也照樣都能買的起!”
曹巧姐又說:“就是!知依妹妹你不會是小氣,不肯告訴我們吧!”
李知依微微一笑。
“二位姐姐誤會了,我不是說你們買不起。
我的意思是你們沒有地方買,因為根本就沒有賣的。”
“那你這個哪裏買的?”
“我這個是我的夫婿送與我的生辰禮物。
他自己設計的樣式,做成品以後,也隻送與我一人。
所以二位姐姐有錢也買不著。”
她二人一臉的不可置信。
“是贅婿做的?你沒跟我開玩笑吧?”
“就是,如果你不想告訴我們,怕我們買更好的就直說,何必撒這樣的謊?”
“如果真的是個贅婿做的,那可太可惜了。
本來還能值上幾個金幣,這下白給都沒人要了!”
“是啊,可惜這東西了!”
看著她們兩個你一言我一語的,李知依心裏的火無名地往上翻滾。
雖然贅婿在現在這個朝代確實沒有什麼地位,但李知依非常不喜歡她們倆這樣說。
尤其是說自己的夫婿。
自從上次皮丕被老家主打過五百棍以後,皮丕在李知依的心裏已經改觀了。
在她的心裏,他已經不再是以前那個不學無術、目光短淺、沒有見識的贅婿了。
相反,皮丕的才學、胸襟和人品,還令李知依有些欣賞和欽佩。
但李知依對贅婿的固有觀念太深,不可能一時半會兒改變過來。
贅婿就是贅婿,皮丕的這層身份不可能改變。
所以她也並不願意承認對皮丕本人的改觀。
兩個人就這麼一直僵著。
至於會僵到什麼時候,她自己也不知道。
或許這輩子也不會改變了。
可是,不管李知依和皮丕之間是什麼樣的,有沒有門第觀念,那是李知依自己的事情,隻許她自己去計較或評論。
現在兩個八竿子打不著的人,貶低我的贅婿,這是李知依絕對不能容忍的。
她將表麵的客氣也收了回來,因為不必理會這種人的感受。
“二位姐姐,我李家的贅婿就不勞二位操心了。
他什麼樣是我李家的事情,別人沒有資格評頭論足。
我也好言相勸二位姐姐,以後不要在大庭廣眾之下侮辱姐姐自己家的贅婿了。
你們以為自己家的贅婿在外人麵前丟臉是二位姐姐家世的榮耀麼?
其實隻是自己打自己的臉,讓外人看熱鬧罷了!”
說完,李知依頭也不回地走了。
留著二人在原地吃癟,一個字也蹦不出來了。
李知依想著二人的臉由紅變白,由白變紫的樣子,心裏別提多痛快了。
這是她第一次不想再看著別人臉色,還得賠著笑臉。
這次不想,下次不想,以後也都不想再想。
不管對麵的人家世如何,都不是欺淩她李知依的理由。
她喜歡自己的這份勇氣,也慶幸自己想通了這一點。
至於是誰給了自己這份勇氣?
是皮丕?
李知依第一個想到了她,也唯一想到了他。
隻是暫時......
不,或者是永遠,都不是他。
李知依想,自己心裏麵的這份矛盾,和她與皮丕在生活中的錯位,也許就是自己的一生的命脈,不可改變了。
本來還算挺好的心情被兩個勢力眼破壞的一塌糊塗,李知依隻能先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