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夠了?”毫無感情的聲音,冷的讓人渾身起雞皮疙瘩。
我撇撇嘴,決定先發製人。“宮主,你既然能派人到蝶舞山莊劫我,那你肯定知道我是怎麼到的山莊,也應該知道我失了記憶,忘了以前。明說吧,你想從我身上得到什麼或者說我還有什麼地方值得你利用?”
“忘記了以前,性子倒變了不少。”
“宮主今天請我來不是敘舊的吧。”
他這才轉過身來,我突然就懵了,他就是今天那個騎馬的黑衣人,沒錯,熟悉的麵孔,熟悉的冷硬,他冷冷的說:“你以為你能逃出蝶舞的控製?暗閣從來不會留下一個沒用的廢人,說吧,“容魄”在哪裏?”
我還未從他的身份反應過來,隻聽見他接著問了這麼一句,就沒頭沒腦的問了一句:“那根紅繩呢?”
他似乎沒有聽清我問什麼,隻是看著我,我這才意識到他現在是決定我生死的人物,忙問道:“什麼容魄,那是什麼東西?”
“你不想說麼?”
笑話,不說我的確不知道容魄是什麼,就算我知道那是什麼,說了還有我活的餘地麼。莫非是我隨身帶的那塊玉?除了小爾知道那塊玉之外,我一直都沒給任何人看,在山莊的時候師傅交給我很多鑒玉的方法,可是我怎麼也鑒別不出那是哪裏產的,是什麼玉,從成色上隻能看出是很稀有名貴的。極有可能那就是容魄,但是我肯定不能說,還沒有摸清狀況,不交給他或者我還能有條件和他談判;交給他,我即使不死,也不會好活。
他見我不說話,隻淡淡道:“影,去刑組。”
我莫名奇妙的看著他,屋子裏沒有其他人了,他在和誰說話?貼身的暗衛?沒一會,一個人就走了上來,一襲藍衣,麵目溫和,不帶一絲殺氣,他輕飄飄的移過來,沒錯,就是輕飄飄的,如果在配一身白衣的話,就有了做鬼嚇人的基本條件了。他也是紫衣宮的人?怎麼看著也就是一個書生呢。
“主子有什麼吩咐?”
“紫嫣任務失敗,帶下去。”
雖然我忘了不完成任務會接受什麼樣的懲罰,卻本能的從心底冒出了陣陣寒意,這樣的懲罰絕對不會輕。
“主子,這……”
“等等,我還沒說話呢,你說的容魄是不是一塊玉?”
“紫嫣,你拿著就趕緊交給主子吧,我會跟主子求求情放過你。”藍衣男子擔心的眼神直直的望著我。
“玉的確是在我手裏,現在不在我身上,我可以給你,但是你要答應我的條件。”
那個藍衣男子看著我眉間似乎有焦急之色,宮主的臉色越來越陰沉,我不明自己做錯了什麼,隻是接著說:“我忘記了以前的事情,也失去了武功,對你們來說我將一無是處,就像你說的暗閣不留沒用的人,你放了我和妹妹,我自然會交給你們容魄,反正那塊玉對我來說除了能換錢,什麼也做不了,還是個危險物品。”
他的臉又陰沉了幾分,我看得出他在極大地隱忍自己的怒氣,奇怪,我隻是在和他談條件而已,又沒怎麼樣,他幹嘛這麼生氣?
“你認為你有資格和我談條件麼?”
我無所謂的說:“你可以不放了我,但是你也要想清楚,容魄在什麼地方隻有我知道,如果我不說,天下沒有人會找到它,放心,絕對不在我身上,就算我沒見識,也知道那是很名貴的東西,誰會把一個隨時會招來“劫匪”的東西帶在身上。”說道劫匪的時候我故意加重了語氣。
“是啊,主子,紫嫣不能死,如果她死了這世界上就真的沒有人知道在哪了。主…”沒等藍衣男子說完,紫衣宮主淩厲的看了他一眼,藍衣男子便立刻噤聲。
宮主眼裏閃過一絲激賞,沒有被我漏掉,此時我卻開始後怕起來,我並不知道他竟要處死我,而不是什麼身體上的懲罰,試想如果我開始就知道死是對我的懲罰,還會這麼大膽麼?
“好,可以放過你和你的妹妹,但是紫衣宮的規矩不能改,進了紫衣宮,就不要妄想退出,還有,不要想著逃跑,你應該知道紫衣宮的勢力,否則你妹妹也不會好過。好了,該怎麼辦藍淩你知道,帶她們下去。”
“是,主子。”
“哎,等等,懲罰我接受,我妹妹不是紫衣宮的人,你們不能懲罰她。”
“放心,紫衣宮不會隨便對人動用刑罰的。”
我看著眼前的一切不禁對藍淩怒目而視,眼前的一個塗脂抹粉的妖豔女子正嬌笑著靠在一個猥瑣的男人身上,那個男人的手不規矩的放在女子的大腿上,嘴裏還罵著穢語,這就是滿春樓最下等青樓女子的工作。我的心裏隻是滿滿的憤怒,雙手緊握成拳,恨不得現在去給那卑鄙的宮主兩拳,當藍淩告訴我,我必須在滿春樓裏呆著直到重新完成一件重要的任務並且願意交出容魄,才能回到暗閣,否則隻能永遠做最下等的姑娘。滿春樓裏的姑娘總共分三等,一等的姑娘不僅天姿國色而且才藝卓絕,基本上在這個韶羽國是數一數二的奇女子,這類女子完全是挑客人,基本上陪得不是皇親貴族就是朝中重臣,巨商大賈。二等皆是如小家碧玉類的清秀佳人,才藝也隻是在某一方麵較為出色些,就是應付一般官員和商賈的姑娘。而三等就是最下等的姑娘,地位不及前兩等,隻是比一般的丫鬟好些,陪得客人自然就是各類人,隻要出得起錢來花錢買樂子的,屬來者無拒。我的心裏何止在流淚,簡直是在流血。他太過分了,我恨恨的掉過頭不再看眼前的活色生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