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頭……好疼……
塵冬咬著牙捂著腦袋暈乎乎的坐了起來,他睜開眼睛看了看四周,映入他眼前的是一個腐朽幹枯的骷髏頭掛在窗戶上,上麵長滿了黑色的苔蘚。
周圍的建築看著仿佛像是多年沒有人光顧一般,牆上長滿了類似薔薇的植物。
這是一個城市公園,但卻又仿佛是大自然的神筆,旁邊倒塌的高樓上長滿了苔蘚與植物。
周圍一股鐵鏽並夾雜著腐朽臭爛的氣味彌漫在四周,他順著氣味回過頭望去,眼前的場景頓時把他嚇了一跳,但也許是戰場上帶來的一絲麻木,讓他很快冷靜了下來。
而此時在他麵前正躺著一堆長相奇怪的屍體,死相各有千秋,其中還有些屍體麵部長相有些詭異,那腦袋有些畸形的模樣,怎麼看都不像是個“人形”。
塵冬吞了吞喉嚨,身子冷不丁的打了個冷顫 隨後腦子裏短暫的爆發了一陣頭腦風暴。
我這是在哪裏?
我死了?
什麼情況……自己前一秒不是還抱著狙擊槍躺在中東戰壕裏休息嗎,怎麼會來到這麼奇怪的地方?
他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還是那個土黃色的迷彩服,但不同的是,他身上的那些武器裝備幾乎全部丟失。
深吸了一口氣後塵冬掃過身旁屍體上的插著的匕首,將其拔了下來握在手上。
他死死盯著那些屍體,心裏莫名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屍體上長著詭異的肉芝狀物體,蒼蠅嗡嗡的圍著屍體打轉,偏黑色的血液染紅了旁邊的草叢。
他身邊還躺著幾具略微新鮮的屍體,屍體沒有形成屍僵,看樣子似乎直接被大口徑子彈射穿了身子暴斃而亡,一些髒器直接散在一邊,鮮血流了滿地。
他又仔細的打量了一番周圍的屍體,他們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傷,槍傷,鈍器打擊的內傷,以及……
咬傷……
剩下的那種畸形的模樣,長相猙獰的東西,不排除是某種生化武器所影響的。
塵冬從這些屍體上搜出了一把手槍看了看彈夾,著名的m1911手槍,彈夾裏也就僅僅隻有三發子彈。
現在不管這裏是什麼鬼地方,他的第六感告訴自己都應該迅速離開才是。
他將手槍插在腰間,從其中一個屍體上扒下來一個扁平的背包翻了翻,裏麵並沒有什麼能搜集到的信息,隻有一個日期被磨平的沙丁魚罐頭和一個紅色的信號彈,以及……一瓶被開過的威士忌。
罐頭看樣子已經放了許久了,似乎還被人不時的摸索在手上,而那半瓶威士忌則是散發著濃烈的酒精味,不排除它原本的主人往裏麵兌了些工業酒精的可能。
他看了看地上畸形的屍體,腦袋裏飄出了一個非常奇怪的想法,這恍惚一看……有點像是喪屍啊。
掃了眼周圍後沒再多想,塵冬沿著被電線杆砸塌的公園圍牆翻了出去,而外麵,則是更加的荒涼,可以說是破敗不堪。
“被導彈摧殘過的建築物,也說不準,是某種白磷彈或是凝固汽油彈。”
塵冬摸了摸旁邊殘壁上的黑色燒灼狀的痕跡喃喃道,他很難說這裏究竟發生了什麼。
他一路沿著廢墟朝著塌陷的公路走去,路牌倒塌在一旁的草叢內,泥土覆蓋著鐵路牌那生鏽的地方。
他扶起生鏽的路牌,用手擦了擦上麵的泥土,上麵一串英文字母露了出來。
Bo……ston
波士頓?老美的波士頓!我TM怎麼會在這個地方?
自己明明之前還在中東戰場上的雇傭兵陣地摸魚呢,怎麼會跑這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