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物卻能保存得如此完整,膚不毀,容不滅。是怎麼樣的方法才能做飯呢?
想到了!是汞和砷!
麒麟瓷為了留住小姐,竟然用了如此殘忍的方法。
“小姐,你怎麼不說話啊?”說著還撫摸著依夢的臉,動作輕柔,似是觸摸自己最珍貴之物。
……
“是還在生阿麟的氣嗎,別生氣了好不好。”僵硬的聲音中都帶上了些許的委屈。
……
“你為什麼不說話!為什麼!是你將我拋棄在先!
為什麼我現將你留下來你還是不願意!你以前不是最喜歡我嗎?你最愛我啊,這樣我們就可以一直在一起了啊!”
麒麟瓷斷斷續續,嘴裏一言一語雖都毫無邏輯,但仍能夠感覺到它破碎的瘋狂。
依夢隻是直直地注視著它,像一個等待幼崽發泄完情緒的沉默女人。
麒麟瓷似是反應過來,“哈哈哈哈哈哈,小姐,我忘了你不能開口,你永遠都不能開口了。
你隻能沉默得接受我對你的愛。”
“其實也不是不能開口……”幽夢無聲得嘀咕。
“阿麟……”
依夢開口打破了麒麟瓷的獨角戲,瞬間,四周安靜得仿佛空氣被掠奪了一般。不對,這裏本就沒有多少空氣。
麒麟瓷顫巍巍地抬起那吱呀作響的胳膊,死死地掐住了依夢脆弱的脖頸,指尖用力得有木屑刺入,紅色與銀色混合的液體流出。
扭動著腦袋,眼珠子轉動著,失味地盯著小姐。這不是她的小姐,這是誰?為什麼會霸占她小姐的身體?為什麼這樣了她還能開口說話?
不對不對!這一切都不對!為什麼她的小姐會變成這樣,她的小姐是留洋歸來的富家千金,天真活潑,是她生命力的小太陽,是小姐賦予了她生命,她怎麼可以這樣對待小姐。
“呃……怎麼一個二個都喜歡掐舍長的脖子啊。哎,命不休矣。”幽夢佯裝沉穩的歎氣搖頭。
因著被刺破了肌膚,稀薄的空氣進入了小姐的身體,從肉體到血液到骨骼逐漸開始腐爛。
麒麟瓷被這一突發的變故,瞬間驚慌得失了神。慌神過後,她急忙用手撕下衣角,按在那脆弱的脖頸,可是怎麼也不能止住血。
小姐的身體在快速腐爛下,每一處骨骼都清晰可見,轉瞬即逝間,原地上隻有一灘血水和森森白骨。
變化得太快,導致麒麟瓷顧不上它刻在骨子裏的端莊,撲在地上,用手一捧又一捧的將血水往自己衣服上送,將白骨抱在懷裏。
“梨花開春帶雨,梨花落春入泥,此生隻為一人去……”
它用臉貼著白骨,像是魔怔般,一遍又一遍得唱著《梨花賦》。
“此生隻為一人去,此生,隻為,一人,去。伊人已逝,我還有什麼存活的意義呢?”
說著依夢就感受到了麒麟瓷竟生出一絲裂紋,從瓶口慢慢的開始延伸。
“麒麟瓷!你想幹什麼!”急的幽夢脫口而出而出,畢竟甲方出現意外,他們可得不到後續的尾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