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聽清楚沈南為何消失的蔣航跑回來一屁股坐在薑舒前麵。
“我知道沈南這三節課幹嘛去了。”
葉茜急得直接問。
“幹嘛去了?”
“他去參加訓練了,齊教原本因為他缺席了那麼多訓練,都不打算理他,是沈南自己努力要來的測試,跟籃球隊每個人打一場,證明自己不差,否則直接取消體育生的身份。”
薑舒有些擔憂,“那,結果怎麼樣?”
蔣航的臉上頓時出現了驕傲的神色。
“肯定是都贏了啊。別的不說,沈南在籃球這方麵可是打遍天下無敵手。”
薑舒剛剛緩了口氣,蔣航下一句直接又令她的心提了起來。
“就是在打的時候有人使陰招,沈南受了點傷,不過問題不大,對他來說就是蚊子叮了。”
另一邊。
高成懷著吾家有兒初長成的心情把沈南送出了辦公室。
高三八班教室內,中午放學,教室裏隻剩下零零散散的幾個人。
薑舒坐在座位上寫作業,渾身卻散發著低氣壓。
沈南察覺到她的不對勁,小心翼翼地湊過去,語氣溫柔。
“怎麼了?”
薑舒紅著眼看向他,一道不深不淺的傷痕橫在白皙的脖子上。
剛剛他站的遠沒看清,這麼湊近一看,淚水相繼從眼眶中流出來,一滴一滴,打在了沈南心上。
沈南剛打完球,抽回了想給她擦淚的手,從蔣航的桌洞裏抽出張紙。
又怕自己越了界,隻得把紙遞給她。
“這是被誰欺負了?”
薑舒努力停止抽噎,拿出聽到他受傷了就一直攥在手心的創口貼。
撕開包裝,一點一點地貼在他的傷口處。
沈南心下一顫,她的發尾掃在自己的手臂上,檸檬味的洗發水,很好聞。
下一秒看見她因哭泣發紅的眼睛和鼻頭,自責湧向心頭。
她哭,是因為他嗎?
“沈南,不要再受傷了好不好?”
他渾慣了,連醫務室的醫生看見他受傷都隻是冷淡地拿出一盒藥,讓他自己回去擦。
他早就習慣了自己舔舐傷口,這還是,第一次,被人心疼。
“那你也答應我,不要再為我哭了好不好?我一定會好好保護自己的。”
“拉勾。”
“好,拉勾。”
那一刻,他們的小拇指勾在一起,眼中隻有對方,世界萬物都凝固住,想為他們停留住這一刻,讓它久一點,再久一點。
教室外,蔣航一行人扒著門往裏看。
虧他還轉回來叫沈南去吃飯,誰知道撞見了這麼一幕。
江遊走過來,就看見貌似疊羅漢的幾個人。
“做賊呢?”
幾個人被這麼一嚇,人山立馬崩塌。
“哎喲,疼死我了。”
蔣航拍了拍剛剛摔疼了的屁股。
“大哥,你走路沒聲嗎?”
“是你們看得太入迷了。”
蔣航自知理虧,“你幹嘛來了?”
江遊突然有點不好意思。
“打聽一下,夏知心,哪個班的?”
“啊?!”
蔣航仰頭哀怨,為什麼兄弟談戀愛,受傷的永遠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