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賈玨到蘅蕪苑來探寶釵,隻見她主仆二人在做針線活計。
寶釵見賈玨到了,忙叫鶯兒去倒她日常吃的暹羅進貢的茶來。鶯兒領命去了。
賈玨湊上前來,看寶釵繡的繡品,隻見她用雙股金絲線繡的鳳凰光彩輝煌,騰飛的姿態栩栩如生。
誇讚道:“怪不得姐姐做的詩中有句,好風憑借力,送我上青雲,原來姐姐誌向高遠,連繡品也不凡。”
寶釵臉微紅了紅,正色道:“女紅正是我們女子當務之業,繡鳳凰也隻因它是個祥瑞,繡工也隻是尋常樣子,不值什麼的。”
賈玨見她急了,方又玩笑了幾句,緩和了氣氛。
寶釵又道:“寶兄弟你也年紀漸長,該於世俗經濟學問上多用些心。”
賈玨穿越來之前的寶玉最聽不得這種話,誰要是說了在他眼裏就是親近不得的,恨不得拿腳立馬走開。但是賈玨知道賈家雖在外人看來是如日中天,但隻不過依托著祖宗的輔佐之功,如今除了身為皇妃的姐姐,賈家哪裏還有得力之人。
所以他也開始為自己的前程規劃,準備起科舉考試起來。
但是恐怕自己說了寶釵也不信,所以閉口不言了。
寶釵見他為難的樣子,也不好多說什麼,畢竟自己也不是他的親姐姐。
但是寶釵識見非凡,眼看自己家和賈家的生活不改往日奢靡,鋪張無度,自己的哥哥又是那個樣子,家裏的生意隻怕要敗在他手上,而賈家也是出的多進的少,消耗的都是家裏舊日的底子,實在令人憂心。
她恨不得自己是個男子,可以出去建功立業,但偏偏是個女子,能管的事又不多,常常憂愁,無人可說。
鶯兒終於倒上茶來,見寶釵若有所思,還呆呆地不知所措。
倒是賈玨開解:“寶姐姐難道有什麼煩心事嗎,薛大哥不是才幫你置辦了衣服,金首飾嗎?”
寶釵道:“你哪裏知道我的心事,我是為我母親憂心,我大哥是個不省事的,父親又早走了,家裏的事還不知道會怎麼樣呢,哥哥雖疼我,隻知道置辦些衣服,哪裏穿的過來,我也不喜歡戴許多首飾,沒的墜得慌。”
賈玨倒是吃了一驚,寶釵胸懷寬廣,不是戚戚小女兒之風,就說道:“姐姐進京,不正是為了待選而來的嗎,若是入選,何愁姨母無靠?”
寶釵搖搖頭道:“本是來待選的,但是我有一種從娘胎裏帶出來的熱毒,每到季節交替的時候,總有幾聲咳嗽,不能見風,這次選秀,又是秋冬之際,若是被瞧出來,選秀失利不止,恐怕還要降罪於我家。”
賈玨想了想說道:“兄弟有辦法。三日之內必”
寶釵詫異,平時以為寶玉不過庸碌之輩,誰知道反而自己要他幫,不過她目前也沒有什麼辦法,不如就死馬當活馬醫罷了。
賈玨離開了蘅蕪苑,把自己關在怡紅院的偏屋裏,係統係統,寶釵又是什麼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