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單元小故事
非典型性修羅場,當你是紙片人且反穿過來,作為三次元的他會有什麼反應呢?
*all你向
由於你和嘉德羅斯都是以河邊為起點,重新走一遍所有的循環點,他選擇先去醫院,而你自然選擇了去車禍現場。
但你在那裏遇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雷獅。
你本來應該是不知道這個男人叫雷獅,但不知為何腦子裏就蹦出了這兩個字,而你莫名覺得這就是他的名字。
“雷獅?”你試探地喊了一聲。
“哦?原來你還記得我。”直勾勾盯著這邊的雷獅朝你招手,態度稱得上和顏悅色,“猜我發現了什麼?”
你沉默片刻,沒有挪動腳步,目光注視著雷獅腳底下踩著的物什——那是一個寫滿文字的日記本,火焰在上麵起舞,空氣中充滿了熱浪和橡膠味,好似在舉行一場矽基生物的燒烤大會,而縱容這場饕餮盛宴的罪魁禍首就是眼前這人。
“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你重新看向雷獅,向他求證:“你之前見過我嗎?”
他的那句“原來你還記得我”實在太可疑,加上你對他有種說不出來的熟悉感,像是快要失傳的影像在一次次複刻中,無可避免地變了模樣。
而雷獅也不負你所望,直截了當地告訴你:“不,是第一次。”
那些灰燼在他腳下變成一捧灰,他踏灰而來,連嘴角的弧度都讓你覺得似曾相識,好似在某個時間,你們曾經在戰勝一個可怕的敵人後,互相從土灰裏刨出戰友,然後指著對方灰頭土臉的模樣,取笑這片焦土就是一個大的貓砂盆。
他抓住了你,體溫傾覆間,你在他懷裏聞到了煙味,爾後,你看見在他的身後,爆炸迭起,風與火追逐著熱浪,將光明絞死後發出餘燼的絕望呐喊。
你這才發現,那些哀嚎的人正是之前襲擊你和嘉德羅斯的人。隻是由於你很少見骨頭架子兜不住肉的屍骸,誤以為那和燒焦的紙沒有什麼區別。
“他們不是你的手下嗎?”你呆滯片刻抬頭望向雷獅,“你把他們殺了嗎?”
電火花在他手中閃爍,最終在你無名指處凝結了一個閃電戒指。
雷獅頗為漫不經心,他打量你的目光就像是一個還算有趣的高級娃娃。
“不,是他們命苦,所以才活不了。”男人說得理所當然,以至於你都有些恍惚。
似乎是故意的,他用雷電元力攀爬上你的荊棘玫瑰,躍跳著,似一條迎接碎光的魚,在微燙的荊棘林裏嬉戲,亦如他牢牢地扣住你的手腕,十指相扣間發力得像是捆住某個不屬於這個世界靈魂的枷鎖。
可與之相反地是,他的話語裏有幾乎不可察覺的懇求。
他說:“別再去探究真相,嘉德羅斯會把你帶入絕境。”
他又說:“和我走,我會給你所有你想要的東西。”
你深呼吸一口氣,想要活動一下手腕,沒想到他抓得更緊,垂眸看你的目光裏也具有不可言說的脅迫性。
“是嗎?”你笑了一下,踮起腳尖,額頭狠狠撞向他的鼻梁,荊棘玫瑰隨主人心意而動,每朵花上都開出滲人的尖刺,閃著寒芒。
“老娘才不信邪!”你爆了句粗口,居高臨下地看著滿地狼藉的現場,不等雷獅做任何反應,毅然決然地走向火場,去救那些還有意識的人。
你想,哪有那麼多阻礙,我偏偏要知道所有東西。
你又想,無論再該死的人,都得先回答我的問題再說。
不顧會被燙傷,你從火裏拽出一個還有意識、傷勢較輕的一個人。一瓶由嘉德羅斯在河邊讚助的冷水被你潑向那人,小混混本就被燙得有了碳化的痕跡,冷水一澆,更是讓他的皮都脫落下來。
“救救我,我們快離開,這裏隨時會爆炸的!”
“那就炸。”你堵住他的話,蹲在他麵前,將水瓶拋開,決定快刀斬亂麻,“我問你答,答不出來我就把你丟回火裏,問下一個。”
幾乎是所有人,包括雷獅,腦海裏都浮現出一個詞:
【暴君】
在動漫裏,你對人十分和藹,甚至都有點好欺負了。但一旦被你認為是披著人皮的牲畜,那麼你的手段將會極為暴烈,像是踩到底線將人撕碎的野獸,露出獠牙,讓疼痛裁決那些窮凶極惡之徒。
雷獅捂著鼻子笑了起來,他就是喜歡你這樣啊,雖說鋼刀易折,但在那之前的風采也很漂亮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