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知道這個世界上存在能夠抵達其他維度的裝置的時候,我起初是拒絕的,但是當我知道有三千萬信用點作為獎金時,我瞬間覺得我就是為這場遊戲而生的。
大約在四年前,或者是五年前,我記不太清了,我那罪惡的父母終於離我而去了,但他們的債務卻結結實實地壓到了我的身上。雖然說三千萬信用點的將近不足以幫我還清剩餘的所有債務,但是對於現在的情況來說,至少可以讓我和我妹妹過上好一點的生活了。
我一時之間想不起剩下的數目了,最近這段時間也隻是想著每個月往那幾個銀行打去一筆錢,然後在我的小本本上扣除一點數字,
對於最初的那個數字,舉個不恰當的例子,就算我是愛因斯坦,把我論斤賣了都還不清債務,不過要是拿到這筆獎金再隻需要三年的輕鬆貸款生活就能結束這段罪惡的了。所以說從某種角度來說,我的父母也算對臥龍鳳雛。
午夜時分,我走在便利店打工結束後回家的路上,堆積在馬路上的大雪已經被清理,隻剩下道路兩邊還有堆積著的零星雪花。
“要去嗎?維度遊戲,獎金有三千萬信用點哦。”
就在這時路邊路燈下的一個穿著西裝帶著黑色高帽緊緊地用圍巾包住臉的推銷員給我遞來了一張廣告單,他的手裏似乎沒有其他的廣告單了,似乎就像是專門在等我一樣。
“維度遊戲?還有三千萬信用點?”我問道,“那是什麼?遊戲體驗嗎?”
“準確來說是比賽喲,小夥子,你正在還債吧?你父母留下來的債務。”推銷員繼續說道,我敢相信他覺得自己有十足的把握我會參加。
我接過廣告單一邊準備走開一邊用著像是很快就要拒絕了似的說道:“我考慮考慮。”
“就當為了你妹妹吧,不然參加遊戲的就是她了喲。”推銷員繼續說道。
然而就在我剛準備轉身破口大罵這個王八蛋多管閑事的時候,卻發現那個地方沒站著任何人,連腳印都沒有,唯獨隻有一片略微凹陷的雪地。
回到家時,妹妹已經睡去了,我趴在家裏的唯一的窗台邊依舊在不斷地重複讀著那張廣告單,上麵赫然寫著一行字:“維度大逃殺,三千萬信用點的獎金!”
除了頂端的配字的廣告圖,下麵便是一些一些簡要的介紹,大概就是說這個什麼維度遊戲一共有三次,每一次遊戲結束後獲得的獎金越來越多,還能獲得一輩子不用交稅、免罪之類的好處。在最低端寫著第一次維度遊戲前的集合地點。
盡是些好話。
我苦笑了一下把手裏的廣告單揉成一團想要扔進一邊的垃圾桶裏,但轉念又想起了那堆債務,又將手裏的紙團展開。我還是決定去看看吧,說不定能拿了第一筆獎金就退出遊戲吧。
我打開了電腦,打算查一下這個所謂的“維度遊戲”到底是什麼東西。可是,我幾乎把整個網絡都翻遍了,也沒有找到任何關於它的信息。我甚至開始懷疑,這個比賽是否真實存在。
我再次看了看那一張被揉皺的廣告單,我意識到自己不能放棄這個機會。我決定去那個集合地點看看,至少要了解一下這個比賽的具體內容。
集合地點是一個廢棄的倉庫,裏麵已經聚集了一些參賽者。我並沒有把這件事告訴妹妹,隻是留了張字條說要出差,還囉嗦地囑咐了一些事。
就在這時,主持人終於出現了——那人正是前兩天給我發傳單的那人。
根據主持人的解釋,我被分配到的戰場一共有一百人,目標是互相戰鬥直至幸存者數目為十人,地點為太平洋的某小型島嶼。
前兩日為共同培訓,這次並沒有在其他維度中進行,規則便是在三維世界中利用二維、三維與四維的超維度權限在該島嶼範圍內進行大逃殺,超出比賽範圍的人將會被強製處決。
剩餘八日從早上九點一直戰鬥到晚上六點,剩餘時間維度共振裝置將會回收,所有人員將會被帶到海底基地修整。按照規定,如果在二十日之前無法讓幸存者數目降低到十人,最後主辦方會將所有人全部消除。
有的人想要當場退出遊戲,在離開倉庫的一瞬間,他們的身影就消失了,就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我瞬間明白了,我要完了。
幾天後,我如期按照培訓計劃站在一個牆壁全白的房間裏,左手的手腕上帶著一個類似手表大小的裝置,表環上有幾個按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