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穿過林梢,給寒冷的黑夜帶來了一縷柔光。在月光下,一個老婆婆一拐一拐沿著由石子鋪成的曲折的小徑在林中穿梭,邊走,邊走還邊嘮叨“你們走後的幾年,有一個人吊死在這屋子裏,屋主也被鬼索命的去了,過後,又有一人搬了過來,說見到了那女鬼,自此,就再也沒人住過”
“你不怕嗎?”在老婆婆後麵有兩個年青的姑娘,她們各自提著行李。說話的便是其中一個。
“我怕什麼,老了,自然沒什麼好怕的”婆婆意味深長的說,臉上也寫滿了無奈,畢竟歲月不饒人呀。
穿過了樹木夾道的小徑,隱隱的看到了那幢挺立在夜色中的建築物,此時,風吹著兩個年青人披肩的秀發,靚麗的衣裝,讓人寒意連連。樹林與房子相隔了一個特別寬敞的平地,平地上寸草未生,在月光下,隻隱隱的看到屋影和樹影,這是一棟二層樓房子,門前有著石階。
婆婆跨上台階,用鑰匙打開了玻璃門,於是她們走進了一間黑暗的房間裏,不知是誰打開了燈,突然,一間寬敞而漂亮的客廳出現在眼簾中,牆邊放著沙發,屋角有一架大鋼琴,琴上是瓶粉紅色叫不出名字的花。很明顯,這裏有人曾打掃過,是誰了?
“老婆婆,你經常來打掃嗎?”其中一個女青年問。
“是呀,沒事做就來看看”說完,老婆婆就拎著兩的行李上了樓。
說起這兩個少女,原本是這個房子的最初主人,一個叫戴西,一個叫子妃,當時,而婆婆是他們請來做管家的,後來出了國,房子就交給了老婆婆打理。
子妃靠在窗戶上說:我好奇怪,為什麼,那三個窗簾還掛在那兒,我記得,我們走的時候,將它們換了下來,不是嗎?
“我也奇怪”另一女人坐在鋼琴前彈琴起來。
正當兩上陶醉在鋼琴聲中時,突然間,屋外傳來了一個少女的歌聲,歌喉婉轉抑揚,柔美而富磁性:
河水的歌聲送走了天邊的害羞,叮咚叮咚的樂
草地的舞蹈送走了我快樂的歌,哎嗬嗬的不舍
風聲的怒氣送走了奔放的牛羊,呼悠悠的晃悠
雨點的撫摩送走了勞作的族人,嘀嗒嗒的羞澀
子妃推開了玻璃門,跨下台階,站在房前的平地上,歌聲並沒有停止,子妃走進了來時小徑右旁的樹林裏,她四處張望,她思索著並豎起耳朵傾聽著,風在林梢低梢,雨在滴嗒的呻吟,仿佛在給那歌聲擇善伴奏,子妃有種被威脅的感覺,她揚起頭喊道:“誰?是誰?給我出來”
歌聲停了一會,又繼續了起來,不過更加輕柔些,像是午夜的幽靈,子妃清清楚楚的辨認那歌聲,,歌詞反覆的唱著,時斷時續,時高時低。起伏不斷,別有一番滋味。
突然,樹林中反常的寂靜,風停了,雨停了,歌聲也停了,子妃一步一步的後退,轉過身子,想退出這座樹林,但剛抬腳,那斷續飄搖的歌聲又響起了。子妃捉住了歌聲的尾音,迅速的衝到了樹林的某一角落,於是,她猛站住了,她看見了,一個黑影在樹上,“嗖,嗖”兩身,黑影又不見了。
“怎麼樣,逮到沒有”戴西也來了。
子妃搖了搖頭。
兩個人又回來了房子內,這時婆婆已經下樓了,戴西問:“婆婆,說說具體情況吧!”於是那婆婆又說了起來。
“那個小姑娘叫水兒,長的可好看了,人也機靈,什麼事都搶著做,給我省了不少心,隻不過,房主不是個東西,把好好的一個姑娘給糟蹋了。姑娘覺得沒臉見人,就在樹林裏吊死了。後來,那屋主也死了。”
“再後來又來什麼人”子妃坐在沙發上問。
“後來又來了一個教授,不過,待了不到幾天就走了”
“為什麼”又換做戴西問
“說是看見了水兒,老是半夜聽到歌聲,看到人影”
“窗簾是怎麼回事”子妃問
“哦,這是我自作主張,他們走後,我就給換上了”說完,戴西對老婆婆支了一下手。婆婆走出了玻璃門。
“就你疑神疑鬼,不過沒想到,國家培養出來高級知識分子也信鬼魂之說哦?”戴西跳了一下眉說。
“你不知道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嘛,凡事都要謹慎”。
“嗟,我還就不相信了”戴西說完就跑上樓。
而子妃則看著樹林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