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這種直接開罵+爆哭的操作,傑某人表示一點也不驚訝。
阿雯像八爪魚捕獵一樣不管不顧的纏上來,他就像塊木頭立在那裏任她哭罵,雙手懸空在她顫抖的後背上,慫的不敢抱回去。
阿傑數了二十秒,她還沒有炸起來給他一個剪刀腳。
這時候就可以確認,他的大可愛是真難受。
又生病又做噩夢,好慘啊。
傑某人無奈的歎了一口氣,瞅了一眼暖氣的溫度,把被子拉過來給她蓋好,放任她發泄,然後默默掏出了手機打遊戲。
遊戲打完了,他懷裏的火球也就睡了。
阿傑把她從身上撕下來放到床上躺好,把被子裹的嚴嚴實實。
他坐在阿雯身邊打遊戲,每當她準備掀被子,阿傑就抬腳把她的被子壓回去。
她還想掀,阿傑就又把它壓回去,一來一回間歇性重複了十多次,被子還牢牢的貼在阿雯身上。
好不容易消停了會,中途宋意來看了她一次,阿傑又給她灌了一次藥,她哼哼唧唧的吃完又開始霍霍了。
阿傑不厭其煩,一邊打遊戲一邊代替被子和她堅持不懈地做鬥爭。
最後成功把半夢半醒的人惹怒了,她不滿的嚷嚷叫:“熱啊混蛋!”
“哦。”某人無比冷淡,仿佛一切與他無關,又把被子壓回去。
窗外的天由白轉黑,阿傑已經從手機換成了充了兩次電的平板。
砰——
一頓爆頭的騷操作之後,他又贏了。
他丟下平板,看了一眼安分睡
覺的人,又瞥了窗外一眼,拿起一邊的體溫槍測了她的體溫。
38度。
他揉了揉太陽穴,背靠床頭閉目養神。
“哈嘍,我能進來嗎?”
沒多久,秦灮就在門外小心的喊。
“可以。”
“我雯姐還燒著嗎?”秦灮的頭跟做賊一樣,悄咪咪地從門縫裏探出來,掃視了幾周房間。
屋裏沒有打鬥痕跡,床是整潔的,他們雖然在一張床上,但阿傑很自動的給彼此劃分了兩個區域。
他們井水不犯河水,沒有過分親近。
嗯,很好。
他準姐夫不是乘人之危的人,和披著羊皮的宋意完全不一樣。
屋裏沒有開燈,阿傑連眼睛都沒有睜開,點了點頭:“38度。”
“嗯啊,我來送個藥。”秦灮把小袋子和一個保溫壺放在床頭櫃上,心虛的瞥了一眼假寐的人。
直覺告訴他阿傑心情不太好,這個時候還是趕緊走比較好。
“小秦。”
正當他腳底抹油準備溜的時候,阿傑突然叫住了他。
無辜小秦後背一僵,有種被毒蛇盯上的緊張:“怎,怎麼了哥?”
“我記得,逢年過節的紅包你沒少收,平常闖了禍我也沒少給你兜著。”阿傑掀開了眼皮,陰冷的視線從天花板慢慢移到秦灮身上,扯了扯嘴角,“結果雯雯在外麵受氣了,發燒到41度,我是最後一個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