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寶林重複三遍。
紫菜廠就是花容在村裏荒地修建的廠子,已經快建完了。
海灘那邊還有塊用來做養殖基地,已經有人被選中去養殖紫菜,每個月五十多塊錢的工資,沒比縣裏工資少多少。
一聽這個,有些蠢蠢欲動的男人就被媳婦拽住。
“沒聽村長說嗎,你不想去紫菜廠上班?就算你不去,你哥家、弟弟家,都不想去?叫你毀了,看他們跟不跟你沒完!”
男人縮回腳丫子,“我不去了還不行嘛!”
這要是因為自己丟了工作,就成家裏罪人了。
花老太也睡不著,過了一個多小時,木倉聲才零零星星得聽不見了。
“應該沒事了,都睡覺吧!”
但躺下誰都睡不著。
砰砰砰。
“奶你別動,我去看看吧。”花容起床。
把門口的門燈打開,拉了下燈繩,從門縫裏看不出是什麼人。
“誰啊?”花容沒直接開門。
“花大夫住這嗎?陸隊長受傷了,他叫我來這找你!”
花容這才打開門,隻見一個有點眼熟的年輕人站在門口,他穿著便衣,衣服袖子上有些血跡,還有股硝煙味兒。
見她盯著胳膊看,年輕人:“不是我的,陸隊長胸口中彈了,靠近心髒,已經被送去市醫院,怕他們處理不好,花大夫快點吧!”
“稍等,我去拿醫藥箱!”
花容也不再耽誤,跑回屋。
“容容,誰啊,你要去幹啥?”
“奶放心,我去醫院!”對上花曉打探的眼神,花容一時間也不知道該不該告訴她。
陸勁鬆說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沒時間多想,她已經答應了陸勁鬆,後頭什麼事讓他自己解決吧。
“天還沒亮,你休息吧。”
花曉哪裏休息得了,眼皮子一直跳。
“姐我跟你一塊去。”
“不用了,我比較著急。”
這句話已經是跑到院子裏喊出來的。
緊張的氣氛籠罩了整個市醫院。
外科技術好的醫生全被一通電話叫過來,進了手術室。
張宇臉頰上都是血,胳膊也有好幾道擦傷,後悔不已。
“都怪我,當時我要是注意到就好了!最起碼躺在裏頭的是我自己。”不用感到抱歉和自責。
他把陸勁鬆當成關係戶、生瓜蛋子,怕他安排不好,這次行動隻能靠自己。
結果是他鬆懈了,有個人裝死,等張宇走到跟前起來用木倉口對著他。
太近了,根本反應不及,張宇知道應該躲,身體卻動不了。
還是離他最近的陸勁鬆撲過來。
子彈擦著張宇進入陸勁鬆的胸口,鮮血立刻把衣服染紅。
嘭的一聲,張宇拳頭砸進牆麵。
“隊長!”
“別擠在這,都讓來!裏麵還在搶救,不要大聲說話影響醫生。”
護士管他們是誰,一律嗬斥。
萬一影響到醫生,最後影響的還不是他們朋友的命!
“讓一下,都擠在這我們都過不去了!”
幾人讓開,張宇看到了花容。
“你不是陸勁鬆的朋友,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