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傍晚,老七老八還沒回來,刀哥更著急了。
好在接頭的人答應了今晚交易。
天一黑,幾人各自帶著幾件東西,有的裝作去走親戚的,也有推著租來的自行車,裝作賣冰棍的,分頭朝井頭村而去。
花容從飯店回來時花老太不在家,她騎上自行車去買了條鯰魚。
豐縣不僅臨海,淡水資源也很豐富,養淡水魚的也多。
鯰魚刺不是特別多,師父喜歡吃鯰魚燉豆腐,花容打算晚上做一下。
這條魚六斤多,收拾出來後,花容特意把肉厚沒刺的那塊切出來,燉好後送上山,剩下的大家一起吃。
鍋裏魚咕嘟咕嘟得燉著,花老太回來了,問她飯店出了啥事。
“沒什麼,一點誤會,奶你晚上還想吃什麼,今天我來做。”
花容含糊過去,也告誡了幾個知情人不許亂說,更不許跟家裏吹噓,被她知道會影響獎金的發放。
趙老爹不是心裏能藏住事情的人,原本打算回家好好吹吹他這雙堪比孫悟空的眼睛。
被這樣一警告,也歇了心思。
啥都沒錢重要啊!
等可以說了再說也不遲。
“小老板放心,就算憋死,我也會憋住的!”
……那倒應該不至於被憋死吧。
“天熱,來點酸辣開胃的吧!有魚就夠了,弄點素菜。”
花容就醃了蓑衣黃瓜,把土豆絲焯熟拌一拌。
花念蘭晚上十點多才下班,隻有早飯在家吃。
花曉回來得最晚,手裏還拿著兩件衣服。
“姐,這是今天廠裏剛做出來的,磨合了好多天,累死我了。”
服裝廠的目標人群是18到35歲的年輕女性,不適合家裏其他人穿。
工人雖然是老手,可不會看圖紙。
她得保證把圖紙寄回來,這些人能自己看懂、上手,這幾天都在教這些。
“沾你的光,我都不用買衣服了。洗洗手,等下吃飯吧。”
花容把衣服泡水盆裏,等下揉搓幾下,洗洗以後方便穿,就去端菜端飯了。
花曉滿頭是汗,順便把臉洗了,鬢角的水珠沒擦幹順著臉頰往下滾。
“姐,坐公交車回來的時候,我看見輛自行車,騎車的人跟陸勁鬆有點像。”
她仿佛不經意似的。
“你還記得陸隊長吧,就你們其中一個宿管的兒子啊,在燕京刑警隊的那個。”
“姐你最近跟他有聯係嗎,知不知道他最近在哪兒?”
“我跟他能有什麼聯係,好久沒見了,你都說了他在燕京上班,肯定在燕京啊,刑警隊又不放暑假,你看錯了吧。”花容也分毫不露。
“也是,大概我看錯了吧。”花曉覺得花容說得也有道理。
或許是她太想他了,給看錯了?
花容把一碗飯遞給她,“你怎麼知道他是我學校宿管阿姨的兒子的?”
“啊?不是姐你說的嗎?”花曉的心快從嗓子眼跳出來。
“是嗎?我說的?”她說過嗎?
“當然是你說的,要不我怎麼會知道。”
花容記性好,但她的腦子隻裝有用的東西,認為沒用的慢慢就忘了。
她跟花曉說的話那麼多,也不記得說沒說過。
大概是她說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