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就沒過去,直接回家。
“花容,你啥時候回來的,花曉跟你一塊回來了沒?這孩子,放假回家咋都不跟嬸子說一聲!”
陳淑芬跟人站牆根嗑瓜子聊閑天,居然把剩下的瓜子放口袋裏,死死的抓住花容手腕。
“看見沒,這就是我侄女、我們家考上燕大的大學生!我閨女那個不孝順的,也考上燕京的大學了,我們全家都這麼聰明,千樹怎麼可能考不上!”
“就連勝利村的大飯店,都是我侄女開的!不光會上學還會賺錢,一個丫頭片子都這麼厲害,我家千樹往後隻會更有本事!”
花容誰不知道啊!
天天拿出來顯擺,好像是陳淑芬親閨女似的。
也就是他們不是狀元村的,不清楚陳淑芬跟花立業作的,花老太已經跟他們斷絕關係。
“可我家孩子跟千樹同班,說他考試每回倒數,就沒及格過,這樣還考大學?”
“你懂什麼,那是那些題太簡單,他不稀罕寫!這些老師太次,根本教不了我家孩子!”
“我家千樹就是出國留學的料,學幾年回國,開公司,賺大錢,接我們去大城市養老!”
“哎呀不說了,我跟我侄女還有正事!”
扯著花容就走。
走了兩步,見往離狀元村相反的方向去,花容站定不想走了。
陳淑芬怎麼都拉不動。
“伯娘你有什麼事就說吧,我還要回家。”
“別讓我或者花曉輔導花千樹什麼的,也別惦記著找我出錢叫花千樹出國讀書。”
也就他們,到現在還覺得花千樹是塊寶,沒救了。
“你什麼態度,我可是你伯娘!當了大老板就是不一樣,都看不起人了!”
“你以為就你有本事嗎,我家千樹出國的錢用不著你,也用不著花曉那個死丫頭!”
“往後千樹有本事,你們也甭想沾光!”
花容:“放心,用不著。他甭管有多大本事,我們都不會當上門打秋風的窮親戚的。”
陳淑芬:“那就好,我找你是別的事。你不是挺厲害的大夫嗎,有家人想找你治病。”
“這你總該去吧!做大夫的,不就應該治病救人,能見死不救、眼睜睜看著人家死嗎?”
如果花言巧語是門武功,花立業跟陳淑芬一定修煉得爐火純青、獨步天下。
騙親閨女結婚的事都做得出來,什麼病人的,花容根本不信。
“你做了什麼?就算有人求醫,也求不到你頭上吧?”
剛剛馮海平告訴她,陳淑芬跟花立業自稱是她親戚,曾經趾高氣揚去飯店想吃白食。
幸虧花老太打過招呼,直接叫人給轟了出去。
陳淑芬不敢看她,“不管我幹了什麼,我什麼都沒幹,就是心腸好,看不得人家病治不好受苦。”
“你到底去不去?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修功德的事!要是見死不救,你都不配當大夫,那人死了不瞑目也要纏著你!”
詛咒都用上了。
“哪裏哪裏,應承這事的是伯娘,功德也該伯娘拿才對,多修點德、多享幾年花千樹的福,我就不跟伯娘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