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一天隻能出手一次！
他們明明是狼，憑什麼要做狗。
普通人的日子都比以前好過了，憑啥不能分點錢給他們，他們也要大口喝酒、大口吃肉！
他們越來越猖狂，屢屢得手。
手上閑錢多了，不僅日子舒坦，還往洗頭房裏鑽。
這才是梟雄該過的日子！
隻是這樣的日子才過了一個多月，就來了嚴打，還被抓了個兄弟。
趙三趙四終於知道怕了，拘著手底下的人龜縮在四合院裏，裝成收破爛的。
一邊收破爛一邊打探外頭的情況。
“師父師伯，兄弟們都過慣了好日子，都快拘不住了！咱們手裏頭的錢也要花完了。”
手裏有多少錢就花多少。
沒幾個是存錢的性子。
還真是靠著收破爛才沒餓死。
但收破爛才幾個錢，還那麼累，哪有當賊舒坦。
趙四：“再等幾天。”
徒弟麵上不太滿意。
但也隻能繼續聽話。
又壓了幾天，飯也吃不飽了。
這些人的情緒越來越暴躁，眼瞅著起了內訌，打的幾個徒弟身上青青紫紫。
再這麼下去房子都要給拆了，也不會聽他的話了。
趙四沒法子，把所有人都叫到屋裏來。
“今兒晚上都好好睡覺，明天一早就做生意去！”
做生意不是真做生意，當然是偷東西。
琉璃廠附近的四合院裏，趙大趙二也在向徐鳳年說著外頭的情況。
在聯合打擊小偷小摸專項行動前他們已經金盆洗手。
起初有些人不滿，但這之後就老實了，還誇徐鳳年薑還是老的辣。
但徐鳳年知道，是花容的幾句話才叫他下定決心。
警察在找趙三趙四，他們也在找。
“師父，師弟應該要憋不住了。”
“什麼師弟，他們已經叛出師門了！”
徐鳳年：“哪兒來的師門，我們已經不是賊了！”
“讓底下的人注意點，早知道當時我就不讓花容給他們把胳膊接上，連人都敢傷，他們還有什麼是不敢的。”
“我徐鳳年要清理門戶，也算是當了一輩子賊後，幫人們幹的唯一一件好事。”
天蒙蒙亮，這座古老的都城沉默得屹立在一片霧靄之中。
吱呀呀。
木門推開，老人拿著大掃帚出來，他是環衛工，靠著清掃街道賺點微薄工資生活。
掃著掃著，擺攤賣早飯的人也出攤了。
這座城市因他們的出現漸漸鮮活生動起來。
“來倆素包子！再來個茶葉蛋！”
忙而不亂的老板迅速拿了這兩樣東西，放在伸過來的飯盒裏，又付了錢，揣好飯盒往工廠趕去上班。
五個穿的有些髒兮兮的男人已經吃了二十個包子、五碗餛飩，慢悠悠喝著免費的餛飩湯，借著喝湯的動作
查看周圍。
其中一人用衣袖擦了擦嘴，拿著幾張錢，看似很多，其實都是幾分幾毛的零散票子。
“老板，給錢。”
“總共四塊八，多了一塊五。”
他嗯了聲，把還回來的錢放兜兒裏，跟其他人使了使眼色就走了。
老板繼續忙著給人拿東西算錢，絲毫沒察覺到剛才付錢的人在放錢的盒子裏抓了幾張，才付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