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著幾個花白頭發的人就鞠躬。
而被她拽著的孩子明明才六七歲,看起來卻沒什麼精神,眼底大大的黑眼圈。
“聽說這邊有好些厲害的中醫大夫,求求你們了,治治我兒子吧!”
學校門口就掛著“熱烈祝賀中醫藥學會成立、預祝首屆學會圓滿成功”的字符標語。
報紙上也有宣傳。
被人知道也不足為奇。
張揚就是被顧孟生批評、帶頭嘲諷花容的人。
如果自己能治好一個怪病,說不定就扭轉名聲了,還能再出出風頭。
當下異常熱情道,“大嬸,治病救人是當醫生應該做的,你兒子有病在身,隻要能治的我肯定治,你先仔細說說你兒子什麼情況?”
見是個年輕小夥子搭話,中年女人也沒有不高興的。
“我兒子叫小強,七歲了,這些天一到晚上就睡不著覺,還突然摔倒。就算白天可以睡一點也睡不安穩,經常說自個兒夢見了鬼。”
“一天兩天還好,這都半個月了,吃不好睡不好的,看我孩子都給折磨成啥樣了!”
“我也帶他去醫院看了,都說不出個啥病來,還有給開睡覺藥的。吃著是能睡著,但孩子說做夢還
是有鬼,想醒都醒不過來,那鬼直接追上他把他吃了!”
花容注意到,母親每提一句鬼,小強就哆嗦下,明顯怕極了。
張揚笑容漸漸消失。
這下子沒法露臉了,怕鬼怕到睡不著算啥病。
“你們應該去找寺廟驅邪啊!”脫口而出。
婦人:“我們去了,咋沒去,沒用!”
張揚嘿嘿一笑。
“你來得太巧了,看見沒,今天全國有名望的中醫大夫基本上都在這開會,沒多少病是他們治不了的!”
顧孟生、就連張揚的師父都跟著皺眉。
這話也太狂妄了。
他們都不敢這樣說。
“更巧的是,你去的寺廟可能是假寺廟假和尚,他們不靈,我們這有靈的。”
“那位看見沒有,那是咱們學會的理事,你猜她為啥那麼年輕就能當理事?因為啊,她就會搗鼓這些玄玄乎乎的給人治病!”
中年婦女啊的一聲。
她倒是知道,有些地方得了怪病會找神婆之類去治,她也找了,沒用。
理事是什麼不懂,但應該是個官兒。
都是官兒了,應該比她找的那些更厲害吧。
張揚咳嗽兩聲,大聲道,“花理事,這有人想專門找你看病!你不是道醫嗎,還厲害到能用藥香、能看電影給人治病,這個更是小事一樁。”
“正好也讓我們跟著看一看、學一學,領略花大師……花理事的風采!”
誰都聽出來他是故意把花容當成給人做法事測吉凶的算命大師了。
“你自己接手的病人
有本事自己治,陰陽怪氣欺負人幹什麼。”何賽飛道。
麻煩、真是麻煩,跟師公和爹開個會也能遇上麻煩!
還什麼夢見鬼啥的,一聽就邪乎。
不少人幹脆不走了,也看看這位年輕理事有沒有本事。
花容知道,自己治好了能讓她在醫藥學會裏站穩腳跟,可要是治不好,就丟了大人。
不僅她,更丟人的是推薦她的顧老,以及幾位投了讚同的前輩。
何賽飛使眼色叫她別應。
“好啊,不過這樣太單調了,不如打個賭,敢嗎?”
她花容可不是任人捏扁搓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