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花容來了醫院,何濤就覺得這名字熟悉。
“哎呀,你是我師父嘴裏的花容嗎?”
師父擺脫他們多照顧下,他還讓自己兒子在學校接人。
花容不記得自己認識他。
“你是……”
“我是顧老的大徒弟,何濤,何賽飛是我兒子!”
“哦。何叔叔您好,那天謝謝學長幫忙了,顧爺爺最近還好嗎?”
“好著呢,前幾天剛跟我打過電話,問有沒有接到你。”
師父是真關心花容啊,都讓何濤這個徒弟有些吃醋。
而且在電話裏對她大誇特誇,想當初對他們可隻有嫌棄。
能被顧孟生收為徒弟,又在燕京醫院上班,何濤當然不是真的醫術不好。
但天分確實比不上花容。
顧孟生在道觀做客時,也指點過花容一二。
一點就透,融會貫通,絲滑得不得了。
尤其是顧孟生不擅長的針灸,更是歎為觀止。
何濤:“救人要緊,我雖然沒親眼見過花容的醫術,但能讓我師父誇的人沒幾個,我擔保,讓她進去試試。”
不行再出來唄!
沒想到會這樣,這個年輕的女孩子竟然認識何濤的師父。
他師父的大名他們也知道。
“行吧,不過要是耽誤了搶救,別怪是醫院的責任。”
來不及多安慰,花容拍了拍顧母,就做了消毒後進了手術室。
看到病床上的人一愣,沒想到宿管阿姨的兒子是他,就給他把脈。
其他醫生也跟進來,看見她那樣子,竟然還是個中醫。
他們這
也有厲害的中醫大夫,但那麼年輕,肯定是騙子!
打定主意不讓她插手,省得怪醫院的責任。
其實不診脈,明晃晃的刀子花容也看得見,她怕病人還有其它疾病。
萬一沒判斷出來耽誤了搶救。
好在陸勁鬆身體底子好,除了兩處工作留下的舊傷小隱患,沒有大毛病。
收回手時,他醒了過來。
其實陸勁鬆一直都有模糊的意識,隻是睜不開眼睛。
渾身都疼,意識飄離,身體冰冷。
模模糊糊看到了花容,還以為看錯了。
直到她喊了兩句葉隊長。
他慢慢啟開幹澀的嘴唇,用盡力氣,但嗓音還是很輕。
“是你。”
“不用說話別浪費力氣,現在要給你搶救了,等再醒過來你應該就沒什麼大事了,阿姨正在外頭等你。”
聽見母親,陸勁鬆低下去的血壓和心跳明顯有所回升。
她真要幫忙?
別是添亂吧!
哪怕有何濤的擔保,看著年輕得過分的花容,其他醫生也不大信任。
從剛才的對話裏,他們聽出來了,她還在上學呢,就能行醫了?
花容假裝感覺不到質疑的視線。
黑貓白貓,抓到耗子的就是好貓。
中醫跟西醫,都能治病救人,也各有優缺點。
手術、縫合血管跟傷口,無疑是陸勁鬆目前恢複的最快途徑。
花容要負責的就是大出血。
麻醉師要給他打麻藥了。
陸勁鬆:“不、不要麻藥。”
聽說麻藥對腦部有影響,雖然不是狙擊手,但說不定哪次任
務就會用木倉。
不能失了這份靈敏度。
“不用麻藥怎麼行?這又不是傷在別的地方,是心髒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