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月害怕了。
“不要報警,我錯了,再也不敢了!”
嘴裏求著饒,低垂的眼皮滿是恨意。
花容這種好學生她再了解不過,隻要求求軟,肯定能原諒她,以後再找機會就是了。
“我媽、我哥已經坐牢了,全家隻剩下我跟我爸,我已經夠慘了,我上個月剛滿十八歲,不想坐牢!”
邊說邊抽噎,可憐兮兮。
李老師就露出了不忍之色。
花容卻沒有半點動容。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殺人償命也是一樣,幹了錯事就得接受懲罰。”
相反,聽說她已經十八歲了,花容還挺滿意。
如果因為她是未成年隻批評教育幾句就放出來,又暗戳戳想幹點什麼,花容才要氣得嘔血。
“我都認錯了,也夠可憐了,你為什麼不放過我?你學習那麼好,怎麼能那麼狠心,好人不是你這樣的!”
“不是我這樣的,難道是你那樣的?少廢話,我不信你不知道自己的血有多危險。”
不管劉月再說什麼,花容都不再回複。
發現自己掙紮不動,就開始可憐巴巴的哭。
李老師張了幾次嘴,想說什麼最後又沒說出來。
直到周建國帶人來了,把劉月死死抓起來,她才破口大罵,猙獰惡毒。
李老師這才慶幸自己沒多勸。
“劉月這孩子,怎麼就這樣了呢?”
校長:“犯了錯就得受懲罰,花容做得沒錯。把劉月抓起來,也是免得她做更多錯事。花容啊,你沒被她傷著吧,要不去醫院看看?”
花容用手帕撿起針管,跟刺過劉月的銀針一起包起來,這些要回去仔細處理,不能隨便扔掉。
“沒有,不用了,我師父就是很厲害的大夫。”
校長跟李老師再三關切,才放花容離開。
花容回頭看了眼學校。
剛才董國昌撞她的那下,到底是不小心還是故意的?
“看你爺爺給做的桌子還成吧!往後這就是專門給你們學習的,省的在屋裏的小桌子上擠!”花老太把大圓桌擺在堂屋裏。
花老爺子學了點木匠手藝,以前不許做生意,就用糧食當工錢,給人做木匠活。
年紀大了,也不怎麼做了,隻零星搗鼓點東西。
現在又研究上了木雕。
夫妻倆的房間裏擺了不少木雕做的小鳥、小狗什麼的。
要不是花老太發話,花老爺子根本不做桌子這樣的大件了。
大圓桌三個人用得寬敞,還能堆不少書放上頭。
等將來花容考上大學,也可以當飯桌用。
花容很喜歡。
她要給花曉跟葉久安講題,左邊一個、右邊一個,把她夾在中間,總覺得自己像夾心餅幹裏頭的心,要被擠融化了。
把書搬到桌子上,招呼葉久安,“過來啊!”
站那幹嘛。
葉久安盯著桌子,
仿佛它是他的仇人。
“我喜歡屋裏的桌子。”
那是個小書桌。
花容:“那也行。”
葉久安嘴角翹起。
她卻又接著說,“那你自己用那個桌子,我跟花曉用這個。”
葉久安:“……”
最後他還是用了大圓桌。
它也太大了,伸長胳膊才能碰到花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