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疼要去看病,應該是花立業來借板車啊,咋自己給自己借上了。
大晚上的外麵黑乎乎根本沒人。
陳淑芬並沒有走,在家看著花千樹。
是花立業鬼鬼祟祟去了縣城。
不敢問人,按照白天孫麗留下的地址找到他們住的地方,敲門。
“誰啊,大半夜的。你咋來了!”
孫麗嚇了一跳。
“嘿嘿,你們家不是著急娶我家花曉嘛,那孩子忒倔,說啥都不樂意,免得一個月後出事,幹脆我把她給你們送上門了。”
“要打要罵,我跟她娘沒任何意見,隻要你們不嫌棄,讓她當你家兒媳婦就成!”
孫麗看向花立業腳邊的麻袋,驚的半天說不出聲。
等回過神,花立業都走出去老遠,急得想把他喊回來,又怕驚動鄰居。
“還真有這樣的爹娘,都知道咱兒子得了那樣的病,還把閨女送進火坑。”
這話說的真是冠冕堂皇,好像誘惑人家把閨女嫁給劉建設的不是她一樣。
“這下咋辦,又不是小貓小狗,是個大活人啊!”
劉建設解開麻袋,看見昏迷著的花曉,心噗通噗通直跳。
“人送來了就是我媳婦,爹娘你甭管了,你們先前不是還怕劉家獅子大張嘴,要更多彩禮嗎?”
劉月也道,“對啊,我哥總算娶媳婦,這下應該沒人說閑話、還懷疑我跟我哥的病沒治好。”
“總歸她也是我高中同學,我會好好勸她的!”
兩人都那麼說,他們也沒法把大活人再給花
立業送回去。
“也是,女孩子嘛,隻要嫁了人,性子多烈也會乖乖聽話,那建設,你好好教教她。”
孫麗在婦聯工作,工作清閑,相關的八卦沒少聽。
也不知道說給兒子,還是說服自個兒。
兩家人,一晚上都沒睡好。
早上,花曉沒按時來一起學習,花容就覺得有些奇怪。
“興許起晚了。”
可是又等了半個鍾頭,還是不見花曉的人影。
就算起晚,最多也隻晚一刻鍾而已。
她有些坐不住,也看不進去書,幹脆去花立業家找她。
卻見那邊鎖著門。
“劉嬸子,你看見花曉了嗎?”
“沒啊,不過昨兒晚上花曉她娘肚子疼,疼得來我家借板車上衛生所,興許跟著去了,還沒回來吧。”
對門有人出來,“什麼去衛生所,早晨我看見他們兩口子領著孩子出門,說是去娘家走親戚。”
不過年不過節的去娘家?
“那花曉呢?”
“不知道,沒看見。”
昨天花曉的表姐就來了,難不成是姥家那邊有啥事。
回去跟花老太說了說。
“興許吧,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你嬸子娘家都是一窩糊塗蛋,我不稀罕跟他們來往。”
“不過有啥紅白喜事,為了多給娘家要禮錢,他們肯定來告訴我,啥話也不說直接去,應該沒啥大事。”
可是沒大事,幹嘛要帶走花曉呢。
花曉要考大學,也不是跑去玩的性子啊!
花老太就稀罕聰明努力的孩子,最近看花曉也很順眼。
“別是出了什麼事吧?”花容心裏越來越不安。